院長：“那人要醜得臉都不是個臉，就是個豬屁呢？”

        院長默默看看她雖然給糟蹋壞了、但好歹是張臉的臉。深刻的感覺這不是臉壞了，是腦子壞了。

        這是什麼神仙地方啊！

        就接受外頭的報價了。

        院長臉抽了抽，覺得她這就有些不識相了。

        珊瑚滿心歡喜的把刺繡鑲珠的衣裳都疊起來，交給院裡，換回幾件布的日常衣裳，聽著外頭還有幾個人出價競爭自己，將衣包捂在臉上高興得笑出聲來，回過，就看見一個白的漂亮女孩子，手抄在薔薇花色鑲邊的袖子裡，看著她。眼睛像一雙星星。

院諧了個音，給她改名叫珊瑚，就跟其它珍珠寶貝們一起接客了。

        之前只有一個男人，可現在，有很多男人能對她這樣了。

        但……到底是個二十七歲的女人呢！正常客人雖當她腳底泥，有些年紀老大了、條件非常差的，也還會愿意花一點錢買她。那院還能從她上最後賺一筆。

        珊瑚難過了一小會兒，但她很快發現院的理者們都很關心她，如果她錯了會打她，打得也可疼了，如果她對了呢，會夸她，甚至還會給她獎勵，譬如親她一口，抱抱她，甚至給她一個有肉的包子。包子，有肉的，專門給她的呢！甚至親手放到她手裡，一邊放一邊還對她笑，還接著親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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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行吧。

        這是難得的好心。倘使是個普通女人，從此不論賣茶還是針線度日，余生也可安頓了。但珊瑚聽了卻反而痛哭失聲。她說：“不要趕我出去啊！我什麼都肯的。”

        珊瑚：“他不嫌我，我就不嫌她。”

        這個院的院長相當厚，看看出購買意圖的幾個老窮倌，不是殘疾，就是有病，要麼看著像變態，總之不像能好好過日子的。想想珊瑚在院裡這些年兢兢業業，沒功勞也苦勞，從一個火坑推進另一個狼窩了此余生，實在可憐，竟不如讓她把幾年攢的首飾錦繡留下抵給院裡算贖了，她自己的私蓄容她帶上，院裡還愿意貼些使家什給她，讓她出門自謀生計罷了。

        珊瑚很感動，也很怕被從這裡趕出去。所以她很努力。或許是太努力了。才沒多少年，她就已經被用舊了，尤其是兩間被糟蹋得很松了。她最多二十七歲，看起來像三十七的，私處簡直是七十七的。客人不喜歡了。院也覺得留著這樣的貨色砸自己的招牌。她不是珊瑚，是泥巴，再容她占個屋子都可惜院裡的日常開銷。

        院長又問：“那他打你呢？”

        那是九初。

        珊瑚接下去的話卻很識相：“媽媽你能找到有誰要我嗎？有人要，就把我賣了給他吧！”

        珊瑚覺得這個地方真好。

        珊瑚笑了，黃黯褶皺帶傷的臉都亮起來：“他肯打我，我給他打。”

        出價最高的是個瞎了隻眼睛的啞巴，老肉虬勁，為人不好相處。

        等到開始接客了，珊瑚覺得更好了。客人們在乎她，會投入很多時間和情緒給她，會把她弄疼，也會對她很親密很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