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禹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有种恍然大悟。
“嘭”的一声,门就在白河眼前关上了。
季禹仍是求婚一样的严肃:“伯母,您一直被骗了。“
小也一时都懵了,完全不知宋衣在说什么。
“生了病,果然瘦好多。”宋衣又仔细看了看他,心疼地说,“不过既然已经回国了,就完全好了吧?白素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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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宋衣皱了皱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找到小也的时候,小也被一条铁链铐住脚,小也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去晚一步的话,搞不好小
“白素自己还有事呢,哪有空专门围着这小子转。”白河说,又面向小也和季禹,“你们,先进来。”
季禹上直脊背,对宋衣郑重地说:“伯母,我想求您,把小也交给我。让我带他出国,彻底和那个疯子断绝联系。”
虽然明明是自己的家,小也竟然一瞬间有想掉就走的冲动。
房间门被反锁,白河被宋衣无情地关在外面。
宋衣看向小也,一脸“你朋友是不是哪里需要治疗”的表情。
宋衣转向季禹:“小子,你想求我什么事?”
小也已经知季禹想说什么了,脸色顷刻间苍白下来,弱得几乎听不见声音地恳求:“季禹,你别说了……”
“伯母,您是不是以为,这一段时间,小也因为生病,去了国外治疗?”季禹又说,“还是由白素带去的?”
宋衣并没注意到小也说的是“他们”。
也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
几乎是同时,宋衣的脸色也白了。
宋衣手指缠着发丝:“对啊没错,小也,你明白就好了。”
小也觉得不可思议,像是认知又被推翻了一次。几乎说不出话来。
季禹拉住了他,然后对宋衣深深鞠了一个躬:“伯母,其实我是有件事,想求您答应。”
不止是宋衣,小也也以为自己一时听错了。
“我知,他们手段,都很可怕的。”
小也十分谅解,如果不是季禹,他现在也还被男人囚禁着,出不来呢。
小也,宋衣,季禹,三个人正襟危坐,面面相对。气氛有些凝重。
眼前的气氛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同,他以为会再次陷入疯癫的母亲,竟然满面笑容地,和那个囚禁她的男人亲密地站在一起。
小也想到白河要跟着一起进来的时候,宋衣不准,白河瘪瘪嘴,冰雪一样的脸又委屈又可怜:“为什么我就不能听?”
小也觉得不太可能,往日宋衣说起自己被白河每次强迫喝下那些诡异莫名的药,感觉到自己的慢慢起的变化,最后终于生下一个孩子时候的恐惧和愤恨,都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半年间,就没有了呢。
不欢迎的口气真是没神经的人都听得出来。
宋衣不为所动,挑了挑眉,很霸气的样子:“你敢偷听就试试看。”
“妈妈……你和白河,已经尽释前嫌了么?”
宋衣神情一顿,然后拨了拨蓬松的卷发:“怎么可能,我只是摆脱不了他,你不知,他有多么……总之,我只是暂时摆脱不了他。”
“你,你说什么?”
“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都是被白素那个疯子,囚禁起来了。去什么外国治病,都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