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慢慢反应过来，脸变了颜色。

大概他是唯一一个因为吃不饱饭，而向父母交代自己未婚先孕的人了??

结果对小也材走样痛心疾首的宋衣，当天晚上就要求小也节制饮食??

“这个糖醋里脊，这个梅菜扣肉，”宋衣对饭桌上的菜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天哪，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吃肉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男，怎么能怀孕呢？

“??”小也泪花花地咬着筷子，委屈，“妈妈，我饿??”

小也听到宋衣气到发抖的声音：“??人渣！”

于是小也还没吃到三块扣肉，就被宋衣强制收碗了。

小也愣了愣，也尝了下：“是，是吗？我下次注意一点。”

“??”小也战战兢兢的，担心宋衣暴走起来，要抡菜刀去砍了外面两兄弟。

小也结结巴巴：“有，有吗??我没有觉得??”

这样日复一日，生活平静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宋衣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也幸福地吃完半盆扣肉泡饭，然后灯一亮，宋衣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

小也小心翼翼地看宋衣的神情，讷讷：“生，生下来??”

宋衣无情地驳回了嗷嗷待哺的儿子。

小也穿着宽松的棉恤，即使这样，肚子也好像是微微凸出来了。

小也喏喏回：“我要长??”

宋衣气炸了，喋喋不休地骂，骂完自己的，再把矛对向小也：“所以，现在带着那个小杂种的种，你想怎么办？”

小也脸通红，声音更小了：“在，在白医生家的时候??”

“你要少吃一点。”宋衣沉重地教育，“不能大吃大喝来逃避现实，等你吃成个大胖子，你会后悔的。”

“??”小也很纠结，不知要怎么和妈妈交代，酝酿了很多遍，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宋衣呆了呆，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小也有些警惕地

的是，没几天之后，小也一出门，就看见一辆计程车刚好经过，虽然买菜坐计程车很挥霍，不过小也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公交里人贴人的拥挤，最主要的是，他又不缺钱。

“还有??”宋衣又说，“你最近饭量好大，和以前简直像是两个人??你看你连肚子都长出来了。”

这天，小也好饭，宋衣尝了口，就夸张地皱起脸：“小也，你最近味觉是出问题了吗？酸哭了。”

宋衣掐了把他脸颊上凸出的肉：“是长骨还是长肉？吃多了这些不好，以后每天早晚喝牛就可以了。”

“??”宋衣发出轻微的咬牙声。

半夜，小也可怜地被饿醒了，蹑手蹑脚地钻进厨房，端出剩菜，放进微波炉，闻到肉味渐渐飘出来，都快口水了，他也觉得最近自己食量是太大了，像总吃不饱似的。大概肚子里的小东西是真的被饿惨了，在白素公寓里的时候，他什么也吃不下，现在没了白素的压力，胃口大开，小东西就拼命地想要营养。

小也都不敢看宋衣什么表情了，很羞愧地低下：“妈妈??我怀孕了??”

就算知妈妈在生下之前，是比他还不折不扣的男人，可他还是没办法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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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幸运的是，往后小也每次出门，都会碰上恰巧经过的空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