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吗?不过是牵个手而已。这样就叫奔放的话,一会儿我吻你的时候
他笑着看向程可颂。
程可颂看着雨果脚上的人字拖,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程可颂伸手握住了雨果的手。
这就……牵了手?
雨果闻言扬起眉梢。
“你穿的鞋不合适走台阶……”
程可颂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手心都开始微微出汗。他低着,专心致志地看着脚下的台阶,完全不敢扭去看雨果现在的表情。
雨果的手有些微凉,不干燥也不,恰到好地温。程可颂感受着对方比自己温度略低的肤,脸上渐渐开始发烧。
程可颂惊讶:“你就这样光着脚?”
雨果这时却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转过来,笑:“你在害羞?”
“牵着我吧。”
整个世界都忽然有些不真实。
金色的灯光洒在两人之间,边是铁塔巨大的框架,铁钩银画,将远巴黎的夜景分割成一块一块三角形的碎片。
两人就这样双手相牵,肩相,步调一致地沿着铁塔勾折回转的台阶一步一步向上走。
程可颂一阵无语,只觉得自己当初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才会听了雨果的建议,也没注意对方衣着是不是合适,就和他一起来爬铁塔。
的手臂。
程可颂看着雨果的脸,也不禁笑了出来。
程可颂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笑:“嗯,奔放的西方人。”
不知何有手风琴轻快的乐声传来,仿佛淹没了游客们的嘈杂,在微风中徐徐旋转,一下一下,轻轻拨动人的心弦。
“没。”程可颂笑着摇了摇,也发现自己刚才那个提议十分不靠谱。
听到这话,雨果笑了:“哦,内敛的东方人。”
“我只是有点紧张……我以前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表出自己的不同,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这么……放任自己。”
雨果却毫不在意地将脚上的拖鞋踢掉,俯捡起来丢进上装了速写本的挎包里。
雨果伸出胳膊搭在程可颂的肩,揶揄:“你……觉得我很柔弱吗?”
犹豫了片刻,程可颂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要不……我背你?”
直到周围的游客都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才终于停下,脸颊一片绯红,一双眼睛映着铁塔黄色的灯光,笑意转。
“呃,没……”程可颂下意识地回答。
这个气质奇异的大男孩――他也喜欢自己?
他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即使在巴黎这个以浪漫著称的城市,即使这里的人们可以兴致上便与人勾肩搭背,甚至相拥而吻……牵手,仍旧是显得极为亲密的动作。
雨果一愣,随即却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不知是哪个国家的游客从两人边经过,一个男人回过,冲两人了个善意的口哨,比了一对大拇指。
雨果这样说着,向程可颂伸出了手。
那是不是意味着,雨果对自己竟真的有同样的心思?
“没事啊。”雨果不以为意。
程可颂脚步一顿,有些发僵。
“不用你背我,我能自己走。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表现得像个绅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