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这一年,还有什么事什么人,能比高考这件事更要命的?
周遥语。
十八岁的心存叛逆的男孩,什么人什么事还能激起他的狂热兴趣?
周遥反而是那种最缺乏“上进心”的学生,就好像已经摸到了,摸到天花板下面,抬就是个。然而,当他放眼往下看去,站得高视
周遥点:“明白么。”
“妈……”周遥皱眉,面带羞愧地开口,“您没义务替我,这是我自己的事。嘉嘉是我男朋友,照顾他是我义务。”
“我就怕你总是这么想!”俞静之极力忍住,内心的煎熬已经快要涨破了要爆炸了,“你对你认识了八年的很要好的‘朋友’有义务,你们感情很深了,但是你对自己将来几十年的前途,你的人生,你同样有义务啊。我希望让你知,你妈妈就是为你这一切,我希望你能毫无后顾之忧,去完成你现在应该专注的事。”
周遥摩挲自己手腕上的线绳,微一点,聆听老妈的谆谆教诲。
他是一块天生读书的料子,自幼习惯于成绩优秀所带来的优越感,很容易就被周围所有人都寄予厚望。也恰恰因为这样,一次圆满的考试,一张用朱笔勾出的满分试卷,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荣誉与掌声收获无数,从小学胳膊上就挂着“两杠”、“三杠”,直至现在仍是理科班班长,这些对他已然失去了诱惑力,索然无味。
“周遥,收拾你的书本,也收拾状态心情,一个月以后,二模考试。”俞静之说,“其他事情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为你,瞿嘉妈妈住院我可以去陪夜陪房!反正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难你能去陪?他们家那两个男的恐怕也不方便,你妈妈我可以去,我愿意为你承担。”
但周遥痛定思痛地回想,他真就觉着瞿嘉更重要,更抓他的心,就是放不下手。
最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对妈妈表白真实的内心,丢一记惊雷。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意外呢?如果二模那天他家又出事了,你怎么办?”俞静之追问。
“这次我不问你的排名,没有意义了。”俞静之说,“咱们也不谈你和瞿嘉早恋的事,我从不愿干涉我孩子的感情问题,不你有没有高三毕业,不你是否满了十八岁,你碰上了缘分你喜欢谁了,那就是你私人感情,你自己考量。你妈妈我年轻的时候,我挑选我喜欢的人也没有遵从父母意见,我要是没有那份主见,今天就没你爸爸什么事儿了也就没有你了周遥!我今天想说的就是,你也不能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你对父母和你自己,依然负有责任。”
“假若高考那天早上,瞿嘉出事了,你怎么办?……你明白你无论如何都应该也不回地往前走吗?”俞静之双手撑在书桌前,直面相对,苦口婆心。
,心里全是主意,而且也很固执认死理儿的,父母的已经很难约束这年纪的男孩。
你明白吗,周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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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诱,苦口婆心,到底哪一招能用。
“我知我应该什么啊,可就是控制不住。”周遥眼里的光芒有片刻的涣散迷茫,那点点的星光很快就重新凝在一起,汇成一片星海,“我就是特别、特别地在意他……可能在我心里,嘉嘉就是比考试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