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卫修面前，替他把脉。好半响才凝重的放下卫修的手。卫修这脉象奇特，脉息虚弱却又不会断绝，时而絮乱时而几近全无。

老六转入那间暗室，眼前的画面便让他呼一窒。容心远搂着卫修，让对方的紧靠自己的口，蜷在冰床上。

这些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情，卫厉无故失踪，阳宗为了寻卫厉更是许久都没再出现过。卫修依然再昏睡，他每一日都会去看一会卫修。

容心远被拉了起来，依旧垂着。好半响才缓缓抬红着眼：“刚刚...堡主说，等待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老六，他醒不过来了，醒不过来了。”

阳宗眉目一喜，这可是卫厉醒来后第一次与他开口，欣喜之下，他便不老六，只是开了暗，便走到卫厉旁痴痴的望着他。

“那便是可以了。”

老六见他脸色愈加青白，知这人的情绪肯定已经于崩溃边缘。他无奈之下，只能故技重施，一枚金针把人扎晕。

卫厉觑了他一眼，好半响才开口：“阿修还可以与我换回来否？”

卫厉也不回他，拂袖离去。阳宗在原地咬半响，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卫修脸上的胡子已经长了出来，容心远不愿意去修理。这胡子是让他觉得卫修还活着的证明，很是重要。

他的能力都无法诊疗卫修，怪不得阳宗只能用生死蛊。可生死蛊只能要近亲血脉才可生效，除非卫厉与卫修再次调换。可生死蛊那里这么好得，卫修这情况只能用药吊着，与卫厉之前一般昏睡不醒了。

迷迷瞪瞪地睡到天亮，他起洗漱，便披着厚重的袍子到书架前选书。看了好半响，才从中抽了一本还算有趣的杂谈。

他把老六搂着将人稳住，看也不看阳宗便开口：“让他下去。”

他的脸被冻的比他怀里的卫修还要苍白，双眸紧闭。老六赶紧冲了上去，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怒：“你疯了？是想死在这里么？”

打开暗室对他来说已经很驾轻就熟了，他拿着书下到暗室，来到卫修边，拖过一张凳子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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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看着容心远昏迷中，依然紧紧牵着卫修的手，只能沉沉叹息。

他

“不，不行！”阳宗急切，忽而他又笑了：“生死蛊早就没有了，你怎么与他换。”

老六屏住呼，眼眶渐渐红了。容心远依旧喃喃：“其实我们不该遇见的，他与我如果不相识，也不至于纠缠至深，也不会被我累的昏迷不醒，现下留我...承受这样的结局。”

阳宗面色一变，狠：“不可能，你不能与他换回来。”

极为相似，不过脸上倒是添了几分沧桑，鬓角也染着白发。

昨夜刚下了场雪，容心远睡的不是很好，半夜他的突然抽，隆起的肚子更是阻止饿了他的起，他勉强的起，伸手去够自己的，了好半天，才让紧绷的肌肉缓缓松了下来。

四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