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求求你走开,你究竟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修远开始不大相信,可时间久了,见那一大一小得不错,也就不再提心吊胆的。这两人仿佛有什么关联,孩子很喜欢男人,有了那份依赖男人也不再发病。两人的疑难杂症,全都不治而愈。他又惊又喜,却又难以心安,总觉得天下没这么好的事,上天是不是又再戏弄自己?他怕极了它的深不可测。
他守在他的床上,一守就是七天七夜。那人终于有了意识,然而嘴上却是让他心冷的胡言乱语。
看着在水中漂浮的孩子,他心中满满都是喜悦。你是封邪吗?是不是我的封邪?
然而好几天过去,奇迹并没有出现。寺中仍旧风平浪静。他只得把孩子抱了回来,养在房里。就在他即将绝望之时,耳边竟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难轮回真的断在了他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修远无限恐惧。站在寺门中间,他望了望外面,是不是把襁褓放在原,往事就会重现?师尊会抱它回来,对他说,快来看看我捡来的小师弟?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孩子口没有那抹胎记。那胎记是转生多次而留下来的证明。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孩子不知是在肚子里憋出了病还是被他丢在外面染了风寒烧坏了脑子,竟然痴痴呆呆的,长了好久也不会说话,更不知吞咽,只能以米汤为食。眼见它一点点消瘦下去,就要夭折,心如刀绞的他却无可奈何,可就在某一天,他突然发现他的儿子恢复了正常,蹲在天寒边吃原来他本就吃不下的东西,实在是蹊跷至极。
打开门,他惊得倒一口冷气。浑血淋漓的天寒,在他面前支剑而立。
见他来,天寒对他点了点,说:“最近你太累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天寒的伤早就养好了,但是两人之间因为无话可说,从未交过一次。加之他经常发病,即便想和他说话,也找不到好的时机。而此刻的男人,看上去冷静了许多,仿佛在顷刻之间就丢掉了那折磨人的疯病。
“这是你的
“我也不知,二师兄,能缠你一日就是一日,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扮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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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走,你快走……”
这一丝妄念,让他把才生下来的孩子放到了野外。偏偏这几日天气又不好,他格外担心婴儿的境,但为了让封邪回来,只得任它声嘶力竭的哭泣远远传来。除了定时给他喂米汤、添衣,便固执把它留在那里,孤苦地等待着奇迹。
。
他愿意等,一直等下去。他说过他会回来找他,他知他一诺千金,他相信他不会失言。思及此,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也不计前嫌,格外照顾卧床不起的师弟。
最是厌恶父子相的他此刻却无比希望旧事重演。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接受不了我么?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正视我的爱,二师兄,你太残忍了……”
从他呓语中,他明白他不是封邪,他是天寒,那个杀了董安的绝情男子,可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修远的心重重了几下,难……这么说来,两世是可以交集的?那么封邪是不是,也有回来的一天?
“你回来了吗?”他兴奋地扑了过去。可惜男人受伤颇重,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