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攻一直望着门口，等待郁忱鸣再进来。

“师傅大人，我已经改过自新，好歹你看在我又帮蜈蚣又帮你的份上，和我冰释一下前嫌再带我回山嘛！”这怎么能叫纠缠呢？

门被关上的时候，吴攻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一直一直落下来，落到最深最底的地方，连他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

芙蓇收功敛气，从床上下来，回望望忙不迭把床帐放下来的人影。

或者……吴攻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情吗？

他……不知该以什么表情……站到吴攻面前……

自己好傻哦……相爷为自己忙了这几天当然要去休息嘛……真是的现在等得到才怪。

“师傅，谢谢您。”吴攻转，笑着答谢师傅。

如果说吴攻是妖……那么这些也都顺理成章地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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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只是他在人间的经历而已？

吴攻仔细地对着脸盆里的水看看自己——一点也没有异样了，脸色和感觉，都很好。

左等右盼的清晨，房门被推开了，吴攻欣喜地站起来——

这药真是上次那种吗？比相爷喂他吃的时候苦好多！

从虚掩的窗里，郁忱鸣看着皱着眉用尖偷偷点着药汁，最后四下张望后把药汁倒进花瓶里的吴攻。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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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运运功调调气又要挨骂……我真冤……”芙蓇摇，坐到桌边喝水。

“羞什么羞……我又不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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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着……从吴攻把干扔在府邸门口……吴攻的怪力……吴攻的奇特偏好食物……吴攻的古灵怪吴攻的不走寻常路……

“我懂了！我一定知分寸！”芙蓇像小孩一样起来握拳在口，“以前是我不对不该趁你走火入魔的时候染指你，不过说回来那时候要是不那样你不也危险吗？都一千多年了……消消气哦——”

即使他说着他也是那么地在意自己……

妖……吴攻是妖……

于是吴攻扑通一下倒在床上，抱住棉被，数着时辰等天亮。

弯月爬过中天，树影在窗纸前随微风摇曳。

又变化为人后，舍沁将衣衫穿齐整，出了帐，一个白眼甩过桌边：“等我起程回东山，你不要再纠缠了。”

动出了房间，关上门前，背对着吴攻只给他四个字：“好好休息。”

郁忱鸣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分解这情况……

吴攻笑着答应，福姐出去后，坐到桌边端起药尝了一口。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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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姐端着药和早点走进来，放下东西对吴攻：“别开心，相爷吩咐，上次开的那些药还是都要喝完哦。”

那么最后……吴攻对自己、自己对吴攻……也只是虚幻的假象吗？

好苦！

怎么办？

舍沁点点，脸上却还是摆一副漠然的

“吴攻我还不能放心，再过几日便回，你若不知分寸，我回山就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