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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再忙也不能不顾我的宝贝儿子啊！”

“是正经的啊，”张雪琴干脆拉着椅子坐到了乔路的对面，“儿子，我就不明白了，你心思怎么这么重？难怪个子长不高了。”

张雪琴嘴巴张得能进去两个鸡，探手摸了摸乔路的额，一脸的怀疑。

几十年的感情，一夕之间灰飞烟灭，乔路不敢相信李惟牧的话，就像他当初不敢相信乔宏义会那样对待他们母子一样。

乔路疼的看着张雪琴，他实在没办法了，要是他这个宝贝妈真就这么胡搅蛮缠下去，他就算有一百个心眼子也都得被她给挖出来。

“妈，你别为难我成不？你就不能让我有点隐私吗？”

乔路坐起，有些烦躁的耙梳了一下发，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去烦张雪琴，最近她已经够忙的了。

乔路瞪着眼，张雪琴眼睛就瞪得比他还大！

“我是你妈！就和你不讲理了，你能怎么着吧？”

乔路干脆端起果盘，也不用牙签，抓着盘子里的哈密瓜就啃，直到把一盘子哈密瓜都吃完了，一抹嘴，才老老实实的把之前在李惟牧公司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张雪琴，就连李惟牧和他说的那番话，也一字不落的全倒了出来。

“孩子，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好着呢！”

“我你那么多！你全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和我讲隐私，过几百年再说吧！”

张雪琴用牙签叉起一块哈密瓜到乔路的嘴里，拍了拍乔路的脸颊，“好吃吧？对了，儿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能和妈说说吗？”

张雪琴端着果盘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脸茫然的躺在床上的乔路。

“怎么样，想好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真等着我给你小子上老虎凳辣椒水吗？”

养孩子。直到匆匆赶来的乔宏义搂着张雪琴的肩膀，将他们母子都拉到后，这场闹剧才算终结。

“没什么。”

“儿子，你是不是发烧糊涂了？”

那个家，不再有他的母亲，不再有乔路，有的，只有背叛他们母子的男人，和一个年轻漂亮怀着孕的女人。

那个时候，乔路以为，作为他的父亲，乔宏义会一直就那样站在他和母亲的前面，保护着他们。那个时候，他是崇拜着乔宏义的。可是谁又能想到，仅仅是十年的时间，乔宏义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不再温柔的对待妻子，也不再呵护他的儿子，他扶着另一个女人的腰，将那个女人带回了家里，看着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占据了乔路曾经有过温回忆的地方。

“妈，我和你说正经的！”

“妈，你不是说刚接了一批单子，最近都要加班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妈！我生气了

再深厚的感情，或许也终将有枯竭的一天，夫妻尚且如此，何况他们两个男人？

“就因为这件事？”

“小路？”

“别和我说这些，我养了你十六年，就算我猜不出来你想的是什么，可你心情好坏我还能知。我今天就呆在这了，你要是不打算告诉我，咱就这么耗下去！”

仰躺在床上，伸直手臂，乔路似乎想要摸一下天花板上垂下的灯饰，看起来明明近在眼前，手所及的，仍然只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