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他充当车夫，护送那两个半醉半酣的腻歪人回家。

楚晗开着车，不时掠向后视镜：“嗳，注意点儿，交警查酒驾了。”

让楚公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那夜，长安街附近。他在雨中开到建国门立交桥上，高架桥四周伫立的街灯突然不明缘由地明亮。四下前后都没有车辆，却灯火通明，天边一片紫色霞光，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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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美人慢条斯理儿：“你对着那个男的看什么？”

“又不查我们……”那两人出声地吻、缠绵。

下雨了……楚晗打开雨刷，不由自主地，用力空气中的咸水味。

凤美人：“那人上有海鲜饭么？”

“我能拒载吗？！”楚晗忍无可忍，真想开门把这俩人扔下去。

秀恩爱的都是小狗，小狗，小狗……他在心里委屈愤慨地小声骂了一句，突然也难受了，只是脸上不表现出来。

他默默看着舞池里贴亲昵的两个人……

沈承鹤：“……没有！海鲜饭都在你上，宝贝，我看你呢。”

京城之前发生过大雨内涝的事故，但他们明明是在立交桥最高，放眼望下去，看得见下面畅不息的车海。四周车灯闪烁，人海茫茫，唯独楚晗的车子，被一片来源不明的大水吞没！

楚晗不喝酒，也不舞。他合伙人、生意场上的朋友，经常嘲笑他就是个活在几百年前大明朝时代的老古董，不懂得入世的苦行僧。

凤美人转过看他：“你对着哪个笑？”

天空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车轮下的水势突然就涨起来了，那时完全无躲避，瞬间淹没他们的车。

……”楚晗笑骂：“现在还敢说这种话，你不怕他爆你菊花？”

车窗外面一片模糊，水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楚晗那时竟闻到一他十分熟悉的咸腥味，让他那一刻难以相信，不敢奢望……

楚晗在饭桌上很谦让的，直接把菜单递给那两口子。凤美人毫不客气地啪啪啪点了风干黑猪火、海鲜饭、墨鱼汁意粉、几种小碟的tapas和鸡尾酒。

店面装潢非常小资，音乐低调诱惑，点餐的服务生还是一位西班牙帅哥，睫密卷曲，材阳刚，浑是。

沈承鹤冲服务生小哥笑呵呵一乐。

沈承鹤：“没……有……啊。”

当晚，楚晗与沈氏夫夫约在三里屯一家西班牙餐厅吃夜宵。

“不怕。”沈公子破罐破摔：“反正早就失给他了，昨晚上刚爆过我。”

雨势似有渐强趋势。帝都的春天多风沙，春雨贵如油啊。

楚晗：“……”

后座上的凤美人一个纵，霸地压到沈公子膛上，呼声热烈奔放，带着郁酒气……

“有摄像，扫黄了。”楚晗咬牙切齿。

车后座两口子发出几声嚎叫……

凤美人舒服了，优雅地嘬着鸡尾酒，听音乐，喝高了满面绯红，拉着承鹤下舞池去一会儿舞。舞他完全是跟承鹤学的，学两次就成高手了，舞池昏暗诱人的灯光下活生生一个尤物……

……

沈承鹤矢口否认：“我没看他，我看海鲜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