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吗？先前我总是迫你，惹你烦恼，实非我愿。静思之后，便想对你温顺些，乖巧些。”

尔月声音模糊地问：

小豹后颈肉松弛，一拽之下，登时松口，被直接扔出门外，送到了仙童清风手中。

可是……

“只要你知便行了，你的弟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每日陪在你边……”

“是啊，我也该想到了。呵呵，‘相逢今日如前日，相别今年似后年’……我瞒得过别人，毕竟瞒不过你，仙儿。”

凤昭明用手托住尔月后颈，前倾，便要将他压在床上时。

凤昭明心中一动，他抬起手抓住尔月的手腕，将这人拉到了自己边，整个揽在了怀里。

“仙儿……你当真吗？”

再次闻到心爱之人上的冷冽竹香，尔月僵，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凤端闹腾起来，在清风怀里不断挣扎。

正是：

“下月便同你举行成亲大典。”

十八年来，日夜修行闭目禅，便是因为昭明仙尊每时每刻都在惦念这人。

看着尔月咽的伤口，凤昭明轻叹一声。

堂堂仙尊，脸上永远悬挂素布，需要摸索着行进，不知惹了多少笑话。

殿外，天寒既至，霜雪将降。

尔月察觉到凤昭明离开，眼中一怒，抬手拽住儿子的后颈。

“当年的事早已两清，你是你，你只是你。即便被人发现，我也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

寻常一样窗前月，

凤昭明右耳忽然一痛，听到了放大的“嗷呜”声。

凤昭明怀里抱着儿子，严肃：“这样不好。端儿害怕时才会咬人耳朵，让他在这里待一会儿。”

酒水醇香扑鼻，当中有片净心箭竹竹叶，上下沉浮，将酒水起涟漪。

尔月逐渐恢复柔，他靠在凤昭明的肩上，轻声说：“我担心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说你与百忍勾结，袒护罪犯……”

两人双目相看，顿了顿，凤昭明抬起尔月的下颌，轻轻吻了上去。

凤昭明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才有竹叶便不同。

他咽划破的伤口又因为肌肉绷紧而沁出血来。

他想亲自会这人当年目盲的苦楚不便。

尔月仰着，望向凤昭明。

“嗯。”

原来是被凤端叼住，热的是下来的口水。

“把他带下去，别让我见到他。”

清风尚自发呆不知发生何事，便听尔月：

“仙儿……这些年来，你想我没有？”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也知晓答案。

尔月哼了一声，点：“好啊，你儿子打搅了我的好事，仙儿，你要怎样赔我？”

但下一瞬，怀里的小豹又被昭明仙尊用挪移之术提了回来。

凤昭明轻轻吻去尔月脸上的眼泪，听他颤声说：“仙儿……我也好想你……”

更是想要弥补当年犯下的罪孽日夜苦修。

这一切，都不必用言语回答。

“你何苦如此……”

那种既怜又爱的心情，让人迫切想要亲近。

十八年了。

两杯清酒凭空出现在面前。

说到‘仙儿’这两个字，尔月微微颤抖，连声音也在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