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子还是要钱。”

“行，赵总，这可是您说的，用不用立个字据。”

这么一想，鹿嘉言最近的确没有频繁的扰他，准确的来说，是没有找他。

老赵说是上司，更像个朋友，也像个大哥。就算不是为了钱，穆修文也愿意为他卖命。

也不知是因为留住了媳妇还是拿到了项目，老赵反而打了鸡血一样情绪高昂，两天一会鼓舞动员士气，穆修文后来直接请了这种会的长假。老赵对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知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也不强求他来。只是后来在走廊上遇见，笑着让穆修文多少给他个面子，去个一两次。

那几个姑娘自然也被的很惨，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你有点正经行不行。”

“鹿角娱乐数名艺人解约，ceo表示。不会阻碍任何一位艺人追梦，但拒绝成为市场恶意竞争的牺牲品。”

下面一水都是艺人的粉丝骂娘，有几个人为鹿角娱乐发声，原因却非常可笑，她们是鹿嘉言的颜粉，大概发的是这种。

耳朵都红了。

穆修文哭笑不得，这人也真是心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他臭不要脸。

两人的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十天前，鹿嘉言问他项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穆修文怕欠了人家人情，自然是说没有。如今鹿角娱乐出了问题，他更不好意思去麻烦鹿嘉言环仪的事了。

鹿嘉言几乎是秒回。

08

穆修文伸了个懒腰，打开微博刷了刷。很快，一条消息就在一堆他不感兴趣的新闻中脱颖而出，引了他的注意。

“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嗯？你看到了啊。没什么事，这边已经在解决了，估计过几天就会被其他热点压下去了。”

“相由心生，鹿总那么好看，怎么可能压榨艺人的这种事。”

“我看到微博了，怎么回事。”

现在是十一点钟，窗外却依旧灯火通明。对b市来说，这本不算什么午夜。

这条是语音消息，鹿嘉言的嗓音很轻，不算传统意义上的低音，和他说话的时候，尾音总是带着笑意，至少在穆修文听来，非常

穆修文一瞬间居然不知他们是给鹿嘉言站台的还是送他上路的。

“我可以帮忙。”

整理完那堆文件，办公室居然就剩他一个了。穆修文回想了一下，的确在很久之前就听到了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啊穆哥，你也别太晚。”

“想还我人情啊？想得美，不用，人情欠着，我还等着你卖呢。”

“我一直很正经，你别污蔑我，我可是正经人。”

鹿嘉言的确对关宏涛很了解，这人事b到了一定的境界，形式主义一套又是一套，不只是秘书们，连下面的财务和人力都叫苦不迭。穆修文忙的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幸好杨梅接受了调解暂时没有再提离婚，不然他还要安抚老赵的情绪，有三六臂都忙不过来。

穆修文正数着一沓文件，还真的递过去了一支笔。老赵往他脑袋上了一把，笑骂他。穆修文也跟着笑笑，接着一门心思扑到了工作上。

穆修文懒得跟他打哈哈。

“这个项目要是万无一失，咱们团建去西沙群岛，全我出。”

穆修文自言自语了一句，给鹿嘉言发了一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