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刻在她上那弯弯绕绕,自由生长的野生藤蔓。
外面下着不小的雨,那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那门传进来,气轰然涌入房间,他呼略微停顿。
别墅大门缓缓被推开。
程砚温忽然开口打断,连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剩下那后半句话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果然他永远吃不了甜。
她这次穿了件宽大的背心,手臂上大片的纹就完完整整地显出来。右臂上那黑色的藤蔓纹尤其明显,那弯弯绕绕的向上,一直抵达至她的肩。连同那天见到的她耳朵上的那排耳钉也完整了,有些惹人注目的耀眼。
程砚温听得出江舟沅话里有话的意思,他避开她直直望向他的目光,轻咳了一下,慢慢说:“没关系。”但却又觉得似乎不妥,于是随口补充,“下次,记得准时。”
她总有种漫不经心的漂亮。
开始是为了那家开出的高昂费用,程砚温现在缺钱,但确实也对那教人读书的工作没什么执念。
程砚温抬起,眉目上倦意明显,却在望向来人的那瞬间,动作猛然怔住,甚至连表情都来不及作反应。
顿时两人目光碰撞,而后相互交织。
就像那些表演连自己也觉得拙劣。
这周已经临近期末,他们的课程逐渐变得多了。临近周五晚上,程砚温才想起周末被自己答应下来的家教课程。
江舟沅的发被她随意扎起,出一截脖颈,散落下的碎发落在肩。
她拉长音调,懒懒叫着他的名字,“程,砚温。”
他好像有点心动,但或许又不是仅仅只有几分。
江舟沅一步步走向他,距离程砚温也越近。
回学校之前,程砚温在门口的超市里面买了支雪糕。他很久没吃甜味的东西,一口下去齁的有些难受,里面夹着的那块巧克力没吃完,连同剩下的那些,被他一起丢在了宿舍楼下的垃圾桶里面。
程砚温强忍着不耐,他们家这典型有钱人派,已经磨没了他的耐。但脸上仍挂着礼貌的微笑,随后便向家颔首示意,转就要离开。
江舟沅远远地望着他,她眸色深邃,眼底的笑意瞬间蔓延,她不禁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开口:“巧了,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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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节课,周一周三课后各一节。”
口一样。
晚上七点半还有一节数学分析,程砚温扶着太阳懒懒地靠在寝室的座椅上,宿舍那几个人下午补了一觉,现在还在睡着,不过房间里面倒是难得清静。
洒脱,耀眼,又无比的自由。
江舟沅忽然笑出声来,回望着站在原地的程砚温,轻轻扬了扬,忍不住调笑:“抱歉啊。有个演出晚了,就迟到了。”
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那强烈的动下,暗涌着的情绪就越发明显。她的上有好闻的清冽味,是了香水,不过和上次那味不同。
程砚温愣愣的站在原地,听见她唤着后的家,“这就是你们给我请来的家教?”
他周末坐着936路按时来到了那家里,学生没在。程砚温坐在书房里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脸上的不耐几乎已经挂不住,最后终于站起来推开了那书房的门。
门口的家见状立刻迎了上来,还未等开口,便被程砚温打断:“抱歉。按照约定好的,已经迟到一个小时,我认为我与您所提出的要求,并不是很符合。”
不过那天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应承下来了。后来程砚温才知,或许只是为了再次见到江舟沅。
是他脑海中曾反复出现的那个人。
他是缺钱,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后的家似乎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他默默点点,“是的,小姐。”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的,小声提醒,“不过他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