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这面「墙」的全。
――我要往前走,必须要往前走才行……
我控制着平衡转过去,不敢想象刚才那拥有人的发和巨大鳞片的是什么东西,更不敢想自己摔进深水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苏白,你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简直是一条独木桥。准确的应该说这才是纵向笔直的一面墙,两面都是漾的幽绿色水光,我要从这一尺宽的墙上走过去,到达墓室的入口。
手放下绳子,整个浸入了不知深浅的水域中;攥紧绳子试着往前游动了几米,我打开防水手电小心的四巡视,整个井下应该是呈长颈试瓶的形状,顺着井往下一定长度,下面就是十分宽敞的封闭空间了;我再把手电往上打,几丈开外果然看到了一个五人宽三人高的石拱门,前面一片灰白色石砖铺成的地台,向下延伸的斜坡渐渐淹没在深水中。
一个企图饲养什么的水池。
颤抖的脚尖在接到地面的瞬间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却没有立刻爬起来,火折子早已熄
平的弧度形成包围的走势,在井口正下方的巨大圆圈――
确定目标之后我继续向前游动,周围明显是人工修筑的弧形墙把我划水的声音放大了好多倍,我忍住不想去看自己周围深不见底的水,直到我向前的脚碰到了障碍物。
我抱紧包僵的往前走,眼前只有那个黑的入口。
这来源不明的水比想象中要干净一些,只是温度偏低,在这九月底的天气里显得冰冷刺骨,我耳朵里盛满了气泡的声音,眯起的眼睛里尽是幽绿色的粼粼水光,我顺着墙向两边摸索,发现整个墙呈环形围绕在四周,而墙的底端随着明灭的灯光消失在暗绿色的水中,深不可测。我不由的吞了口口水想赶快浮出水面缓解一下窒息感,就在我转过的一瞬间,视线所及的距离内,一抹巨大的阴影划过水波,成片的鳞甲在涟漪中闪着亮光。
我听见自己哮一般惊促的呼声,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几乎与水面持平的墙,忽然脱离了那样的环境条件反的开始发起抖来。
――现在还不行……
我这么对自己说着,用力吞咽着口腔里莫名蔓延的苦涩感,抬手使劲往地台方向扔了一个火折子,短短燃烧的几十秒也足够我看清脚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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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这是代表不能向前了吗?
我脱下塑胶手套仔细的查看,墙砖平砖面整齐可见修砌之细,然而紧紧附于表面的苔藓证明了它存在的时间。这是企图阻挡什么?我也不是哪来的胆量,一只手住鼻子一只手用力划水,嘴巴咬住手电筒一扎进了水里,想要看看这围墙的深度。
本来在陌生水域下面碰到什么东西都够让人受了,我顿时心里一,赶紧往自己脸上拍了一把带着腥味的野水,鼓起勇气把手伸向障碍物,那竟然是一面一尺宽的砖墙。
那应该就是墓的入口。
是一个水池。
我把行李包背在前面的时候,听到自己咙里低低的抽噎声。
我往前走,两旁的水花像是故意跟我作对似的上下波动起来,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白森森的枯骨从我脚边浮起又沉下去。
那是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