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冰凉,我却没办法让他温起来。
莫名其妙且让人窝火的恶毒,好像对待瘟神一样排斥和驱逐让我好几次控制不住想要撕破脸,苏白居然也能咽下这口气。
我不知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只是蜷缩在陌生的角落里,看着陌生的所谓亲人从我面前走灯一样来来往往,手里紧紧的攥着我出生时妈妈亲手给我上的玉坠。
他才十二岁,可是那眼神几乎在三天之内老了二十岁。我忽然有点害怕。
这样度过了行尸走肉般的三天,就在亲戚都以为我可能神方面出了问题想把我送进医院的时候,一直没有面的苏白突然出现,并不顾众人的反对把我接回了家。
“因为家里有一样珍贵的宝物,很多人想要拿它去坏事,爸爸妈妈拼死也要保护它不被抢走,最后付出了生命。”
我好像一下子从梦里惊醒,翻朝他爬过去,嘶哑的呜咽了半天终于喊出一个字,“哥――”
这个哪怕只比我大四岁的孩子,现在也是我的靠山,是我原本就不充实的生活的全。我不敢想象如果连他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而我因为过度惊吓患上了暂时失语症,无论谁的关怀和询问都只能用一双茫然的眼睛去回答。
那天晚上我躺在苏白的臂弯里,闻着他上熟悉的味沉沉睡去。
昔日温馨的宅子和庭院,如今只剩了我们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后是兀自温灿烂的夕阳。我在一片浅浅的橘色中偷看苏白的侧脸。
关于父母的死,苏白是这样跟我说的。
他真的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稳重隐忍的大人,不合年龄的冷静有时候会让我害怕,但他依然会对我出的温柔笑容让我知,他还是我的哥哥。
而他像是着眼泪一样深深的看我,蓦地两一颤跪在了我面前。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我不吃不喝一个人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墙角,房间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穿着贴剪裁的正装的苏白站在门口,后面站着一群表情乖戾的大人。他很久没有修剪过的黑发被风乱了垂在额角,前银灰色的家徽映照着苍白的脸,深黑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三天内瘦下去一大圈的我。
我们真的就这样变成了孤儿。
我不知我不在的这三天苏白都了些什么。我不敢问,也没人知。
“我们回家。”
然而真正让我发火的却是他们对苏白迅速冷冻的态度,就算是死了父母的小孩也完全不能理解那样没由来的憎恶,把登门拜访的我们拒之门外甚至口出恶言,“邪气!不要进来!能给你点钱养活你就不错了!不要不知廉耻!”
后来也有亲戚陆陆续续的来家里看望过我们,当然只是留下一些生活费,像用钱打发素不相识的乞丐;当我问起他们我父母的事,那时不懂他们脸上言又止的冷漠,直到我明白了讳莫如深的义。
“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所以这之外的事情,不要去争。”
苏白像是要把我进他心里一样紧紧抱着我,埋在他怀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震动,可他始终没有哭。
他说过他会陪我。他不会走。
靠着周围人资助的生活费和父母的遗产只勉强能糊口,于是他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