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进公司，一群人围上来问长问短，主任先一步过来拍拍她的肩，

        他看起来有点儿年纪了，语气却十分温柔，声音还意外的有点儿像十多年前审问她的警察。

        “我是公司安排过去谈服装合作的，经理说他们只有晚上营业，白天起不来，所以我是九点到的，在大堂等了快十分钟，他送走上一波客人。”

        “哥，这本来也不是她的错啊。”

        曲临离离开后本来被安排明天去联系合作的女生吓得在了座位上，捂着嘴哭了出来。

        “那你找她父债女偿？”

        “还装，她妈那什么样这一片的人谁不知，你指望那种女人能养出什么好姑娘来，自己爹都能见死不救。”

        “我一周没回来都不和我拥抱，半夜还坐在床边发呆，连拖鞋都穿上了，是不是想跑？”

        “哦没事，没事，我失态了对不起。”

        “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是这样的曲小姐，这家舞厅一直是我们蹲点的对象，最近已经按照卖淫场所被查封了，您在查封前三天内到过现场，所以要合我们个笔录，您不用紧张，只是程询问。”

        “没有，我之前从没见过那些人。”

        警察先一步起离开了，路过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和咱们没关系，你就知什么说什么，不用害怕啊，再多的让他们来找我问。”

        “我知，我就和他见了不到五分钟，监控都有。”

        “曲女士？女士？”

        “没见到，不好意思，送客这是大堂的服务员说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她爸打她吗。”

        “是那个男人把我绑回去的，那天他老婆就在客厅，我朝她喊她都当听不见，然后现在倒打一耙。”

这已经是曲临离第三个晚上睡不着觉了，下午何经年回来时抱着她摇，后的尾巴都甩的飞了起来，可她就是没有兴致，匆匆将人推开了。

        “好，继续。”

        这里的警察耐心的让她意外，女警递过来一杯温水，碰到她手指冰凉，还把自己的手袋递了过来，她抬朝她笑笑，没拒绝这份好意。

        “好的。”

        “没有我往哪跑，你快起来躺回去去睡觉，压得我胳膊都麻了。”

        “一辆车上那么多小姑娘，怎么他就非得看上你，把你带走了呢，我不相信。”

        “偿个屁，就那小嘎豆自己活着都费劲都吃不饱饭了还还钱，我没那么没人，就是我自己倒霉，以后不借钱出去了呗。”

        “哪个孩子没挨过揍，亲爹打你一下你就让他死，这养的是孩子还是牲口。那她爸还欠我八百多块钱没还呢，这就死了。”

        警局也人来人往，大厅还有两个老太太哭着撒泼，她面无表情的略过这些人间百态，看起来冷漠又无情。

        大门口，何经年看着失魂落魄走出来的女人，朝她张开了大大的怀抱。

        她想的太过入神，连后翻的声音都没听到，就被强有力的臂弯搂着腰抱了回去，还直接压在了下。

        这个案子受害人涉及全国各个地方，警力大量疏通，进出舞厅的人员在来之前都被过调查，警察看着手里曲临离的档案上十多年前的案卷，合上了卷宗。

        “真不承认，你妈可是都说不清楚你的动线的。”

        周末两天平稳的过去，何经年复习消耗了不少力，也没缠着她要这要那，周一一早曲临离还没走进公司院子，就被早就停在那里的警车直接带去了公安局。

        “没事，理解，我先给领导请个假。”

        “那好，慢走。”

        “我不知。”

        “没事，都过去了，好好生活。”

        “我犯什么罪了，我不是受害者吗。”

        “好，这边就这些，您回去吧。”

        “那就这样睡，我压着你，你就跑不了了。”

        “您是又想起来什么了吗？”

        “之后服务员就带着我去了经理的办公室，我们直入主题，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定制，他就让助手带着十几个姑娘从后门进了办公室，她们上都只穿着内衣，我……我有点儿害怕，不敢接这个单子，就说要请示领导才行，然后他说他要出差，只能下周，就约定了下周同一时间再见面，之后我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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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看清或认识上一波的客人。”

        衣冠不整坐在那的女孩儿一直低眉顺眼的样子，提到这句话眼睛都红了，另一个警察暂停了讯问，拉着一直问话的警察出去了。

        何经年趁乱亲在了她的下颌上，歪在脖子边，很快又睡了过去，曲临离不得不抱上了他的腰，在他呼的带领下，很快也进入的睡眠。

        如今已经到了凌晨，他躺在靠墙那边呼平稳，她坐在床边发呆，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警看她愣在座位上，手不停的颤抖，过来弯腰查看。

        “小姑娘，咱们也都是熟人了，我也是看着你们这批孩子长大的，大家啥样都心里清楚，你也是学习好的人，应该知主动自首能从轻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