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阿成能够醒来了,修为、灵脉哪及他的万分之一,他甘心付出,只求他还在。
之后他与他说了半夜的话,直至三更天时,明月高照,仪式开始。
他将与他换命。
小小竹舍里,卧床上,“天上仙女”披着三千青丝,青光闪闪,此景美如画。他最爱的江独站在他shen旁,以守护者的姿态,瞒天,换命。
江独浑shen汗如雨下,清瘦的shen影在清冷月光的照she1下,更显凌厉、阴沉。
虫鸣伴随着少年的痛哼,一炷香后,仪式完成。
从人生巅峰跌入平原,十三岁的少年痛苦地蹲在床边,双手死死扣住床沿,倔强地不肯闭上双眼。然而未等他休息片刻,木舍的门被强力推开,一群人破门而入。
“叛徒江独,你与外派勾结,至使大战发生,双方伤亡惨重。罪行恶劣,理应废除修为,封其灵脉,逐出师门。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江都无话,轻轻转过了了tou,冰冷的月,清瘦的脸,看向了说话之人。
目光阴暗,尖锐,如刀。
江独跑得很快,看遍了三层的书,等待了六年的情,为的就是那一个字。
他晓得他过于急切,但他改不了。从巅峰到低谷,从拥有到失去,仅仅几个时辰。他不愿再等待,也不愿阮成再等待,只因他们早就说好,要永远一起……
小路两旁,翠竹长得婀娜,随风摇曳,竹影婆娑。jiaojiao屋舍隐于深chu1,清纯,淡雅。
此是阮成之竹舍。
远远瞧去,还见得竹舍的门大肆打开,却不见得里tou的场景。
激动、欢悦、迫不及待……数不清的复杂情绪熔于一腔热炉,混杂难辨。江独加快了速度。
“阿成……”等到了竹舍门口,还来不及往里看去,兴奋已迫使他浑shen发热,早早地喊出了声。只待看清了里面一场“香艳”后,就好似有泼瓢大雨,毫不姑息地直将他shen上那gu刚有所冒的热气浇了个彻底,冰雪凉意肆nue侵蚀那颗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心。
他的亲亲阿成,衣衫不整地靠在陌生玄衣男子怀里,平日里整洁的青衫褪了一半,如雪如玉的肌肤泛着红意,清瘦的肩胛被男子抚在手中,另一手已入腰bu。
束发已乱,玉簪hua至脖颈。
闻见了门口之声,男子抬tou看来,阮成转过tou来。红透的脸,迷离的眼,微zhong的薄chun,水光于眼中、于chun中。此该是被□□所迷?
被□□所迷的可是你的shen,又或你的心,更或是……我的人?为何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心还能够被你带动?心动的感觉……早已是无药可救了吧?
痴迷了片刻,江独仓惶逃去,心底翻涌的凉意,茫然无措的,几番险些跌倒也不曾在意。
他此番来本是为求那一个“好”字,哪有晓得会是此番情景?满腔欣喜一瓢冷水就泼得所剩无几,空余悲戚缠shen。
世事无常,真dao是世事无常啊……
夜里,鸟已归栖,黄土之中,虫鸣无数。jiaojiao竹舍外,江独守于门口。
阮成不在,他在等他归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声若蚊呐到清晰可闻。皎皎明月下,“天上仙女”沐浴银光而来,纯洁而迷人,清冷而多情。
阮成未见到chu1在暗chu1的江独。
“阿成!”江独出声而来。在看不清的地方,江独死死望着眼前之人,紧咬下chun,右手拳tou紧握。
只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