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台,我追去慈悲台,你这一辈子若是最后一辈子,那便也是我的最后一辈子……承胤,你怎么就不懂呢?”
裴珩最后埋tou在胥锦肩窝,醉着睡去,胥锦将他打横抱起回屋,守着他看了许久才在旁边睡下。
第63章讨糖
扬州刺史韩琪的公账私账在裴珩手里放了两日,第二天晚饭时原封不动被依样还了回去。
韩琪看起来总是那样不温不火,恭敬极了,温和之中tou透lou着恰到好chu1的服从与pei合,若韩家的人都是如此,那也就不难明白,孙氏为何乐于与他们合作了。
裴珩委婉表示“宽宏大量”之意,似乎不yu把韩家打成孙氏同党,愿意放他们一ma,这个信号尤为可贵,于是第二天的酒是江南陈酿,菜是珍馐奢华,种种殷勤更不作遮掩。
席间燕云侯dao:“看来今年又是江南丰年,各chu1仓廪恐怕要堆不下了。”
韩琪谦逊地dao:“扬州一带恰是满仓。”
“倒是北方几chu1发洪水,韩大人这边也北运了不少粮食罢?”裴珩dao。
“下官依着朝廷旨意调拨bu分粮食支援北边。”韩琪说。
燕云侯端着酒杯,似醉非醉的:“呦,听说胜州还是饿死了不少人,看来朝廷算得不准,调运不足呐。”
韩琪脸上的酒意退下去一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动声色细查座上人神态,才渐渐又放松些。
“罢了,不聊这些,韩大人设宴款待,一场比一场风雅,瞧那弹琴的姑娘,眉眼竟这么深,又显柔情,这样貌适合入画。”燕云侯拈着酒杯的手略略一指。
韩琪回tou看去,见纱幔轻扬chu1,一名刚换下去歇息的歌女正抱着一把琴端坐,顾少爷笑yinyin地在旁同她说话。
“都在一chu1挨着呢,你说得是谁?”裴珩打趣dao。
“自然说的是乖巧些那个。”燕云侯轻哼了一下。
韩琪心里一凉,转tou又看燕云侯,心dao这是惹侯爷拈酸了?便把那歌女暗暗骂了一顿,只见燕云侯起shen慢慢走过去,裴珩举杯:“不理他,我们喝。”
燕云侯过去,冷不防弯腰把顾少爷揽在了怀里,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这位姑娘气质独特,淮扬一带尚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那抱琴的女孩儿起shen敛衽一礼,神情略有些拘谨,dao:“大人,nu婢不是中原人,是南疆来的……”
燕云侯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侧过tou问顾少爷:“聊了这么久,是旧识么?”
顾少爷被他牢牢箍着,不由羞赧,低toudao:“我哪儿有什么朋友,只是听她的琴耳熟,这才多问了几句。”
“南疆的六弦琴。”燕云侯扫了一眼,“改过之后乍看与琵琶差不多了。”
歌女的手腕僵了一下,保持着温驯的笑容,燕云侯没再看她,夹着顾少爷回去了。
好吃好喝酒色如云的一天又过去了,绍园清寂而干净,燕云侯哄着顾少爷先睡了,折回来又跟裴珩和胥锦喝酒。
“真打算放了他?”燕云侯问,“韩琪装稳重都快装不动了,明儿就是景园雅集,他估计正琢磨着,怎么把柳司景一个人推出来挡箭,送给王爷你拿去祭天。”
“孙雍商已经被押入诏狱,私自在gong中勾结邪祟险害圣驾,多半已经供认不讳,不论juti缘由为何,传到江南这边,罪名也就是“谋逆”二字,这边人人都会担心与孙家的牵连会祸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