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批人从不同方向过来,定睛看清楚,北边的是燕云侯,南边的是沈霑。
被踹飞的那个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可见胥锦还是保留力了,否则这人也不必蜷缩了,直直蹬咽气即可。
一人指着那淮阴军,禀:“此人口出狂言,损谤圣上。”
于是气氛格外诡异,造反的平乱的搅混水的,大家一时相顾无言。
众人转便见淮原王骑从大营而来,到得近前下热情地打招呼,全无龃龉一般。
陆眷卿与他品级相当,按规矩不必对他行礼,这么是给他讨场子,同时警告对方。
“你是何人!不要命了你!”士兵怒喝。
江州军立即领命上前将寻衅的淮阴军按住,淮阴军大营顿时动,有人前去禀报主将和淮原王,陆眷卿却不加理会,翻下,对裴珩利落一礼:“王爷,怠慢了。”
胥锦半眯起眼睛,抱着手臂站在裴珩边,强大的守卫姿态发出威慑,令众人如何也不敢再对裴珩出言不逊。
裴珩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此时孙雍商下狱,皇后于中闭门服丧,孙家摇摇坠,就剩下安国公一个活靶子了,他此时唯一的指望
裴珩:“大将军免礼。”
后的江州军走过来站在裴珩后,铁甲森严,目光里皆写着“活该”二字,淮阴军营利有人被惊动,眨眼间官附近气氛已经不对劲起来。
淮阴军再猖狂,见了陆眷卿也不敢放肆,那人争辩:“是这二人先动手,殴打军士,按律法……”
陆眷卿看了裴珩一眼,打断那人:“按律法,他二人要你们人也是一句话的事。来人,拉下去按军律置!”
淮阴军见陆眷卿居然对此人行礼,纷纷惊得愣在原地,而后意识到他们惹错了人。
裴珩不动声色轻轻把手搭在胥锦胳膊上,从背影都能感受到胥锦冰冷的怒意,杀气森森,一手已按在腰间乌金匕上。
后的江州军看不下去了,正要开口喝退这帮犯上找死而不自知的蠢货,却有一高大的男人,一将军铠甲,挥鞭驭而来,高大战随他勒缰的动作稳稳站定,出不耐烦的鼻息,男人居高临下,气场震慑住所有人,低沉的声音:“什么呢?方才谁对陛下出言不敬!”
说罢便个手势,看架势竟是要招呼人强行把裴珩和胥锦制住。
“皇叔回来了?”
裴珩云淡风轻地一笑,这笑便如桃花纷扬,令人看得一愣,他:“方才那军爷说,我按律当被扣押,可据我所知,未得皇命特赦,王侯军队不得在京畿百里内扎营,违令者……似乎可斩。”
这才惯纵出他们跋扈行事的风格,胥锦这惊天动地的一简直把他们踹蒙了。
就在此时,安国公七扭八歪骑着赶来,满汗涔涔,这位尊贵的草包停在淮原王边,唯唯诺诺地装傻:“在下听闻这儿险些闹出大事,心里担忧就赶了过来。”
此人也是个人才,不敢对裴珩说三四,却转而皇帝不敬,张口便:“皇帝都死了,还皇命?还律法?你二人是什么的,竟敢在哨卡撒野伤人!”
那淮阴军见情势不对,迅速扫了一圈,发现后兄弟们已渐渐聚集,自觉人多势众,心里便不怵。
江州军齐齐抱手一礼,喝:“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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