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都要劝他,国事家事总不能一起乱套,太后那边还不能动。
“温戈,正好,你去查永慈。”裴洹说。
裴洹面色不善;“皇后的事,太后不可能丁点儿不知情。”
裴珩意识到什么,可胥锦没给他阻拦的机会,施了个温柔的咒法,令他缓缓陷入沉睡。
裴洹闭了闭眼,有人来禀报:“回陛下,太后月余没有踏出永慈一步,今日突发变故才出了门,回到琼云歇息后,继续闭门谁都不见。”
可太后素来与前朝保持着非常正常的距离,极少干涉朝政。
裴洹了眉心:“孤一开始也不明白,但太后这两年来时常不对劲,孤忙于政务,问安的次数不多,也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裴珩警觉起来,强撑着睁眼:“取什么?”
“取一件东西,救你。”胥锦低声。
胥锦据实以告:“今日魔海出自永慈,中佛像座下正是龙脉所经之,我以龙脉为引,可炼制洗髓阵,应当能暂时压制你的状况,之后或许要麻烦你侄儿迁都,另寻个好地方王城。”
若有办法,胥锦定然第一时间就了,直到此刻才下决心动用的法子,必定意味着极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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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裴珩已是强弩之末,手指虚虚地攥住胥锦衣带,闭着眼睛问。
陆眷卿见裴洹表情冷,并不是关心太后的意思,不由蹙眉,燕云侯则立即答:“永慈被邪祟毁得乱七八糟,太后应当在琼云。”
虎毒不食子,太后是裴洹亲生母亲,从无罅隙,何故要杀皇帝?
裴洹立刻看出他们想说什么,一抬手:“孤明白,只是孤觉得,当初暗中下毒的授意者,或许就是太后。”
裴洹沉声:“乐得担罪就担吧,欺君罔上本就是死罪。”
温戈领命离开,裴洹疲惫得不行,想了想,对燕云侯和陆眷卿说:“去看看皇叔吧。”
他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清晰地想起来,以龙脉炼制洗髓阵,代价
裴珩先是高热不退,而后浑温又低得吓人,像是化作了一块脆弱白玉,胥锦把他抱回房间安置。裴珩兴许感觉到自己这一遭凶险,缠着胥锦,主动得不像样子,两人拥抱亲吻,衣衫褪散,除了最后那一步,该的不该的都了个遍,裴珩被痛苦和欢愉交错撕扯着,脸颊微微泛着红。
燕云侯问:“娘娘把罪责统统揽到自己上,但这些事,她似乎只是知情,并不像亲手参与过。”
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出来,胥锦得知皇后认罪,并且声称对裴珩的情况束手无策,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传消息的奉铉卫不由微微后退半步。
这回连陆眷卿也不得不惊讶,他们查出几名后人,顺藤摸瓜,线索都指向皇后,里每个人他们都怀疑过,但从到尾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太后与此事有关。
他转问:“太后呢?”
胥锦抱着他像是抱着随时会碎去的珍宝,仔细吻了吻他,把衣服整理好,裴珩疲惫地被魂魄中浸散的魔气拉扯着,混沌不清地闭上眼睛。
几人自然而然想到,会不会太后受人蛊惑,想要效法武后,亲自登临朝堂,于是对皇帝下手?
“承胤,听话。”胥锦的手顺着他背脊抚摸,“睡一会儿,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