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子拾答应下来，沈湛松了口气，当神放松后，看上去有些老成的样子多了一点单纯的欣喜。

季无忧好歹也是看着楚子拾的修真之路一路走到现在的，当然知他在想什么，截口：“子拾，我并不认为你对修真一途随遇而安的心态不好，不急不躁的修行，对沈湛或许更有益。况且，要是以后沈湛遇到了什么瓶颈，提前告诉我和卿陌好了，我们和你一起帮他解决便是。”

一路走来，碰上了不少新加入六壬陵的弟子，每每看到季无忧和宁卿陌，都会停下来恭敬的问好，叫上一声“季无忧长老好，宁慕忧长老好”。

“沈湛，你天资聪慧，留在我边的话……”

楚子拾眼内仍有犹豫：“可是……”

这些少年人脸上的崇拜之情毫不作伪，让人一眼就看出一定是因为季宁二人才来的六壬陵。

“如要谢我，今后学习修真之余也和你师父学学酿酒，他酿的酒可是一绝，到时候带几坛来无忧山。”正好埋个两三百年，届时带去仙界给有琴连。

“好吧。”楚子拾终于不再坚持己见。

看上去比一般的年轻人要成熟很多，尤其是一双宛如猎鹰一般的眸子，里面满是对自己选择的坚定。

那边季无忧和沈湛说话，宁卿陌也传音给了楚子拾：[楚长，大战前我与无忧尝试问卦，正好算了一下你今后的途。你与沈湛成为师徒，或许会对你停滞不前的修为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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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旭日初升到日落西山，一行人来到六壬陵门口。

待澹台嫣三人准备告辞之际，沈湛朝着季无忧深深作了一辑：“季前辈，谢谢您。”

“楚师父，您最敬重的季前辈都这么说了，为何您还要犹豫！”

澹台嫣对楚子拾眨了眨右眼：“还有我呢，有我们这三个不亚于大门派掌门实力的前辈帮助沈少年，可比他去哪个门派都要受益多了。”

三个月前的积雪早已化，初春到来，青松依旧翠绿的立在石的周围，使得六壬陵四周到飘着一松香味。

可是，既然季无忧都这么说了，而且在这四个月的教导相中，他也确实对沈湛生出了师徒情，就这么放手让沈湛选择一个门派，成为其门人，今后说不定将会经历一些勾心斗角，想到门派里会有一些争斗，他也不太舍得。

楚子拾沉默地望着季无忧，似乎不明白季无忧为何非要让他将沈湛留在边。

沈湛闻言，看了一眼被季无忧称赞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楚子拾。果然在季前辈的面前楚师父就像是变了个人，有点想小孩子一样。此般的思绪一转，沈湛收回心神，郑重应下：“是，季前辈。”

像他们这样有修为的修士，喝凡人的酒犹如饮水，但喝修士加入了某些珍贵灵草所酿的酒就不一样了，除了比凡间的酒更香更醇之外，如果不用法力将内的酒出，便能验到醉酒的恍惚感，就像之前褚乐音喝醉的那次一样。

“……”

这也算是他们送

澹台嫣等人在六壬陵待了一整天，上午季宁二人与他们聊了半天，在六壬陵用了午饭后，宁卿陌推着季无忧，带三人好好逛了逛六壬陵。

季无忧笑了笑，这几天基础的面表情已经慢慢可以了，他轻声：“既然他愿意跟着你，你就让他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