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息微重,牙关紧咬,额上淌汗。他总是很能忍耐的,在痛苦方面。
理伤口的时候,下属就在旁边站着,就跟从前一样,言又止,不敢靠近。
现在不尴不尬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人将伤药轻轻压在他被砸出来的淤青时,下属闷哼一声,在忍痛。
第55章
这时有人走到了他面前,那冷感的声音,送到他耳边,他问:“你在什么?”
下属猛地将抬起,大佬拿着一杯酒,皱眉望他,好像有点嫌弃,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下属有些惊喜又期盼地望着大佬,大佬却看也不看他。
有些疼,更疼的却是从腔出传来的,闷闷的,一下下尖锐的戳着心脏。
他束紧了腰上的腰带,觉得自己衣服底下空的。
伤口。
下属看着那光溜溜的床垫,问:“新的床单呢?”
结果一推开客卧的门,里面有下人将床上的被套拆了,连上面他的衣服都被收走了。
他是连内都没有穿,就出来了。
他落座沙发上,将衣服撩开,垮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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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长长的走上,从未如此茫然过。
大佬却从一边站了起来,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大佬冷冷:“衣服穿好。”
下属看了看他们,最后也出去了,他不知大佬在哪,也不知该去哪。
也许大佬确实是在为他说离开,很不高兴。
下属本不知大佬是什么意思,是要他走吗,还是留。
回到客卧,他想换回之前的衣服。本来想着,表白成功,就拉人上床,表白失败,就转走人。
下属难受,脸上就带出几分,下人以为动作不够轻,上药的力度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就跟丢了主人的狗一样,闷跑着,撞到墙了,嗷嗷喊痛,却没人再来碰它一下,安安他。
佣人面不改色:”今天都洗了,还没有干
下属手轻轻碰在墙上,朝客卧走。
下属心里那点侥幸,渐渐就冷了。
现在想想,他大概是过于自作多情了。大佬不会碰他,也不看他。
大佬理完伤口,对着下属指了指,让人去理下属的伤。
下属又问:“这床单什么药拆了。”
他换衣服的时候,在浴室里自己准备了一下。
他突然就想抽烟了。
上完药,还有几个下人在书房里,动作利落地收拾着。
下属迷茫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才发现领口大敞,出大半腹。
下属问那人:“我的衣服呢?”
下属有期盼,就更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感,大佬究竟在不在意他,不在意的话,他自说自话的重新开始,不就是一场笑话了吗。
他蹲了下来,将埋在臂弯里,把自己蜷了起来,以一种保护自的姿势。
但他回来了,大佬也还是这样冷漠的态度。
佣人:“谢先生说这房间要整理一下。”
佣人捧着床单,利落地放进篓子里:“已经送去洗了。”
下属拢好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大佬又看了他几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走了。
因为感觉很累,追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东西跑了那么久,最后发现却是海市蜃楼,那种无力感席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