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阳勾着他的肩膀，笑得格外灿烂。

夜色降临，外面灯红酒绿。而车内，平淡寂静，只剩下戚长铭说话的声音。

楚宴轻声喊了句：“二哥。”

他又说：“我们回家吧。”

只

他永远的睡了过去，楚宴久久的站在病房前许久。

他跌坐在地上，久久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失去。

天色逐渐变暗，很快就要变得平静。

他还说：“以后就由我来陪着你。”

楚宴始终没有说话，戚长铭不是个话多的人，那些一句又一句的简短句子，让他的心忽然间平静了下来。

楚阳的耳朵早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努力的睁开浑浊的眼：“……宴宴？”

除了二哥，他所有的亲人都已经离开他了。

他的脑海里忽然间想起许多人，那一张张脸在脑海里拂过，最终定格在他们唯一照的那张全家福上。

楚宴对阵法的研究都是来自当初的苏墨垣，他后来有问过戚长铭，玉简里破损的阵法能不能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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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的眼眶微红，强忍着痛苦：“二哥……”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楚阳浑都疼：“看来我是不行了，前年是我和你一起送大哥走，现在是你要送我走了。”

楚宴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样子，他把手揣到了兜里，侧着子有些不耐烦，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的弧度。

戚长铭给了他回答，在灵气耗尽之前，只能一试。

楚宴后来去医院见了楚阳，他走了进去，护工还笑着对他说：“你时常来看楚先生，是他的孙子吗？”

楚宴满嘴的苦涩，本就没有回答。

楚宴走了过去，看到病床上一个老者安详的睡了过去。阳光洒在他的上，就像是为他的安眠盖上了一层薄被那般。

那个时候他还没出事，还住在楚家。某一天楚阳忽然嚷嚷着要去照一张全家福，说了好久才说动了他们所有人。

楚宴的手紧，把戚长铭的衣服都得皱巴巴的了，忍住了那些感情，没有哭出声。

“是我。”

楚宴抬起，表情微怔。

当楚宴走出了病房，眼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

戚长铭把他拉入怀中：“我不会这样。”

“你不是说我现在总猜得到你的心思了？”戚长铭表情温柔，“我答应你，从来都只有你先我一步而去，从来都只有你丢下我，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

他不再眉紧锁，在车里缓缓的睡了过去。

远，戚长铭站在医院门口，看到楚宴走过来时眉宇之间的悲戚，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两百年后，楚宴和戚长铭都修到了金丹中期。

在那之后，孟辰似乎已经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孟家，他们只能放弃。

“哎，到现在我到没那么害怕了。你和戚长铭一起……很好。”楚阳合上双眼，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和当初的他一样柔。

……

楚宴哑着哭音：“回家吧。”

让人心安。

费尽心力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而他因为已经筑基，外表完全没有改变。

他们孟家这几百年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如果上任家主还活着，会不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戚长铭说：“天冷了，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