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费德勒当过陪练估计只是瞎,但这家伙的网球技术的确很好。起初Eric摆明了只是逗小孩玩,动作只顾耍帅,兼顾羞辱对手,一赢球就跟双手握拳,捶大吼,煽动围观的三个女孩给自己加油,输了便耸耸肩膀,举起球拍隔空点点战逸非的脸,“你比我想象中好一点。”
防守是自己的弱项,战逸非只能以勤补拙,靠快速的脚步移动救球,而一旦轮到他进攻便毫不客气,强力的侧击球落点准,凌厉凶悍。这样一来一去,比分虽然落后却始终能紧紧咬住,使得那个自诩高手的伪混血也因为心急屡屡出现了失误。
来往的回合越来越多,两个人的力都明显下,谁都汗如雨,气吁吁,但谁也没先开口休战。眼见鏖战将近两个小时,邱云婷上来送巾、送水,对战逸非说:“觅雅晚上不还有活动么,你们今天就算了吧。”
Eric自觉真的吃不消了,想借着台阶而下,可说话依然扎耳:“是啊,你那个叫什么眯眼……眯眼的牌子,今晚不是要见媒么?”
比赛并未呈现一边倒的态势。虽说Eric技高一筹,到底架不住对方拿出玩命的架势与你死磕――他每次都以为能以大开大合的调动把对方打死,但偏偏每次这小子又都能不认输地把球给救回来。
比赛重新开始,一拍接一拍的凶猛攻击迫使那伪混血疲于招架,趁一个回球过于绵的机会,战逸非提前预判Eric的移动方向,直接把球朝他的脸挥击过去――
打开笼,直接把脑袋凑下去,任冷水浇灌――他的心里早已憋下一通暗火,不知是来自那个蠢透了的伪混血,还是那个坏透了的方馥,但那通暗火并未因刚才的发扑灭一些。
其实远比对方更累,战逸非深深了口气,从牙里迸出一声,“胜负未分。”
手臂被震得发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战逸非将球拍捡回手中,了额角的汗水,冷着脸对与自己搭档的邱云婷说,“你下去休息。”
战逸非走近球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伪混血,面无表情地问:“你是给费德勒捡球的吗?”
“Sorry。”伪混血儿装腔作势地笑了笑,“我不知你打球的水平那么菜。”
鼻子当即了血。
为辛苦,甚至有一次一只球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臂上,把他手中的球拍都震飞出两米。
面对挑衅一言不发,战逸非弓下腰准备接球,嘴抿得更薄,一双漆黑凤眼出杀机。
转就走,后传来一浪掀高过一浪的骂声,“妈的!一个贱种拽屁啊!”
力已经完全透支,战逸非把沉重的拖向水池边,忽然就折下腰,扶着池台一阵干呕。吐不出东西,只是极限过了,胃里烧灼似的不舒服。
坐在地上的男人捂着鼻子大骂:“你他妈故意的!”
双打变成了单打,Eric便又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大学里是网球社的社长,还给费德勒当过陪练。咱们就按照大师赛的比赛来计分,干掉你这样的菜鸟连半个小时都不要。”
“嗷”的一声惨叫,被网球直击面的男人同时倒地。
闻出这两个男人间的火药味,两个女孩识趣地走下了球场,坐在一边观战。
后传来鬼祟的脚步声,战逸非猛地直起,在对方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