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舒服,”杨葵声音恹恹的,“我要请假。”
杨葵依言坐下,说:“我不能去。我还没准备好交接的工作。”
自尊。
“为什么不行?”
“所以……”电话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惊讶地说:“所以你也要赶快过来收拾材料,去美国支设报!”
被遗落在公司的那个人站在阴影,脸上的表情不明。他站在原地,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他才慢慢地走出阴影。
“今天是肖理事去美国的日子啊。”
“不行啊。”
杨葵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想去美国公司发展?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不用谢。”
第二天早晨杨葵没能爬起来,按掉闹钟重新用被子盖住睡觉。
直到慌乱的收拾好行李,赶到机场登上飞机,看到坐在靠窗位置、西装革履的那个人,杨葵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斑驳的灯光下,肖祁的表情十分复杂。
杨葵打开邮箱查看,不可思议地说:“什么上个月,不是昨天才发来吗?”
像是狂喜、隐忍、不甘多种情感的交杂,又像是胜券在握、百折不回、有成竹的样子。
“坐下说。你挡住别人的路了。”
但是他很快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在这黑夜中,没有人看到肖祁打开了杨葵的电脑。
杨葵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你什么意思?”
“杨工怎么还没上班?请病假啊!”
“没关系。我让王秘书去理。”
“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风怒吼着震颤玻璃,杨葵才像是忽然醒过来,猛地推开了紧握住双手的那个人。
他不敢回,也不想再工作,转快速离开了公司。
因为太过于惊讶,今天的杨葵几乎只能不断的重复‘什么’这个词语。
多次被拒绝的心情,就像是被人一脚一脚的踩踏。痛了也说不出来,更不要提给人展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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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商务舱的肖祁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多年以前,大学的迎新晚会上,杨葵确实弹着吉他唱了一首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嘴交叠在了一起。
“……???”
那个沮丧的下了台,在后台低垂着的卷发小男孩,早就已经被他丢在了脑后。
第五章
只不过,因为现场太过于糟糕,台下几乎立刻哄笑起来。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过什么。
“美国支设的调令,上个月不就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吗?”
“是吗,可能是人事弄错了时间。不过没关系,签证机票都准备好了,你直接到机场,XXXX次航班,快点哈……”
听到那人的名字,杨葵顿了一下,:“所以?”
电话里的声音太大,杨葵单手把手机离得远些。
“……”那只是昨晚的客套话。
“我英语不
刚才,一定是疯了!
就算伤痛也不能泪。只要躲到另一个地方,就好像能够暂时抚平这种心情。
他没想到有人记住了多年前的场景,还在现在重述给他听。
“……”杨葵猛地从床上坐起,换了一只手拿手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