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玉从窗边的木桌上拿起一封信，信封微微鼓起，是一封长信：“请在腊月二十二日那天，替我……将这封信交与副盟主的朋友，时一凌

时一凌微微一愣，他微微扭过看向他旁的于战舟，在他眼里看到和自己一样的愕然。

“抱歉，之前我怕你接受不了而一直瞒着你。”时一凌深呼一口气睁开眼，“他说的没错，”

于战晨仍旧保持着半搂半抱着沈沢的姿势，像是呆了一般。

“嗯。”顾玉仍保持着感受春意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转过，看向来人：“麻烦你了。”

“顾少爷。”约定的人如约而至，那人腰间挂着专属于沌的木牌，走到顾玉面前：“您找我？”

于战晨和孙涛带领的清大胜的消息传来时，正好立春。

“从那天起木枫就已经死了。”

“他说，他在屠杀于家那天杀死了小枫……你，是不是知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时一凌突然弓下腰，“哇”地吐出一大口黝黑的血。

他朝于战舟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于战舟眼里满满都是担心，要不是时一凌之前让他不要动，他可能早就已经带着时一凌瞬移到王城最好的医馆了。

顾玉一个人站在窗前，恰巧屋檐上有一雪落，“啪”地打在地面，溅起了一个漂亮的冰花。

顾玉闭上眼睛，深了一口回春日泥土的气息，他脸上无悲无喜，却难得地平静而坦然。

而时一凌在将水蛊吐出来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当他再次站起时明显好了很多，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苍白。

时一凌闭着眼睛了鼻梁，刚转过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沙哑得让时一凌感到陌生的声音。

时一凌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或许什么都不说，悄然离开才对。

时一凌也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在于战舟爆发前听他的话，他最后又一次望向于战晨。

于战舟皱了皱眉，在时一凌昏迷期间，他找来了所有关于魂使血魔的能力以及水蛊的资料，他明明记得水蛊死亡时，只是会离开宿主，并不会像时一凌这样宛如将内所有血都吐出来一般惨烈才对……

一连这么吐了十几分钟，时一凌吐出的血渐渐由黑变红，又由红变淡，最后吐出来的一口，竟然是一个由血丝包裹着的小水团。

时一凌眯起眼睛，刚刚他明显看见沈沢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几乎致命了，他那样孤傲的一个人，没有选择自我了断从断崖上下去，而是直直地受于战晨这一剑，就已经回答了时一凌的所有疑惑了……

沈沢那样一个人，孙小霖死后反社会人格更是失控得有些疯魔，巴不得全世界跟着自己一样痛苦。这样的他到临死，也没有告诉于战晨真相……不对！

衣角，虚弱：“你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于战舟顿时站定，一动不敢动了。

而这并非结束，没过多久时一凌再次吐出一口血。

第121章第121章

沈沢已死，他所下的水蛊也跟着死亡。只是……

时一凌感到浑如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他的神经，让他从一次次昏迷中又一次次苏醒，反反复复地承受着内剧烈的冲击。

时一凌闭上眼，沈沢想要把木枫作为自己在于战晨心中的最后净地……

于战舟怔怔地看着地上一大片的血，以及血中央那个水团，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看向沈沢：“这是……沈沢下的水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