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路浔说。
“你被训练的那些日子。”路浔说。
路浔安静地听着,莫名其妙地问他:“将来,你以前的那些故事,会和我讲吗?”
虽然白深老是嘲笑路浔中文差这件事,但他却莫名觉得路浔其实什么都懂得。就像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被说出口的诗,他可能没太明白,但个中情绪,已经会到了。
这一夜,白深就如他所说的,紧紧拥着路浔入眠,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需要这样的紧贴膛的厚实感。
这些,路浔需不需要知?
“是海子的诗。”白深说。
他相信自己和信息打交这么多年的能力,能够到这些,能够保证路浔对这件事的空白。
哄他,“我就在这里。”
“信,”路浔点点,“你说的我都信。”
白深把他抱紧了些,凑近低吻住他,在紊乱的呼中恍惚地闭上眼。
“是情话吗?”路浔轻声问,灼热的呼在白深的肩。
“白深,我会好吗?”路浔抵着他温热的嘴,低声问,抬眼看着他,“这个世界,会好吗?”
他猛然想起赛斯取下口罩的那张脸,想起十几年前无心见过的黑白照片,想起白桦口中提到的受害者。
第80章80
在回国之后,路浔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肖枭。
他们走出病房时,趁走廊没有人,白深握住了路浔的手,低声说:“你在家待一段时间,外界的所有事情,包括肖枭的情况和枯叶蝶那边的进展,我都会跟你讲。”
“以后你转幕后吧,”白深说得很坦诚,“你需要时间治疗,我说过,一切都会好的,但前提是你得付出时间去让它变好。Pains,gains.你学了那么多年语言,应该比我更能会这个理。”
“会,”白深诚实地回答,“当然会。”
“你就不能哄哄我?”路浔被气笑了,“说不会啊。”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白深在深夜突然说,“我只想你。”
不要了,不需要了。他的受伤的小鹿,需要一段安稳平和的时间去度过所有劫难。那些伤人的真相,他不想知了,也希望路浔永远不要知,哪怕一点点蛛丝迹,也不需要知。
给我一整个拥抱,好让我不至于太潦倒。
白深轻轻拍他的背,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入睡。
“会,”白深回答,“你经历过的那些,会和我讲吗?”
“嗯?”白深一雾水。
“会进行信息过滤吗?”路浔问。
“会,”白深睁开眼睛,平静地凝望着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切都会好的。”
不过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好看的,盯着一个完全睡沉的人好久,是一件没有乐趣的事情,而且会让他们难受不安。
路浔没有说话,白深也沉默着。
但其实整整一晚上,他们都睡得不好,山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枪声,河水冲刷着岩石的发一般的咆哮,让他们心里都不安宁。
“好吧,不会,”白深看了他一眼,“还信吗?”
路浔没应声,脑袋埋在他脖颈上,呼着衣料的舒缓的味。
白深没说话,虽然这句话浪漫的,可他听着心里不太是滋味。
“去中药房抓点儿药,”白深说,“那个慢毒,我知怎么解,用中药就可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