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纱幔中,婷婷袅袅的歌姬若隐若现,清丽的歌声绕梁不绝,烛光摇曳,美酒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
沈儒也没在意王虚实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与二人说了声告辞,便启程往降娄而去,车绝尘扬起细细的风沙,王虚实看着宣晟,忽然说:“小霸王,两日后就是你二十岁生辰了吧”
“是啊”
宣晟举杯,“后会有期”
宣晟看着他像哭又像笑的模样,心中纳闷,“一年宰我一顿,你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宣晟:“那你可以高兴一辈子了”
临行前,沈儒去向宣晟告别。
宣晟与王虚实将沈儒送出了义城,看着他上了车,沈儒撩起窗帘看着王虚实朝他笑了笑,“这些天多得王夫子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沈儒听罢神色一顿,勾笑了笑,随即以茶代酒,敬了宣晟一杯,“替我多谢梁皇,不过既犯错就要承担,隐于山野是我毕生心愿,后会有期”
酒过三巡,宣晟觉得脑子重得抬不起来,“平素你都点最醇的酒,为何今日点最烈的酒?”
王虚实:“今日不一样”
小二上来收拾桌子,偷偷喝了一口店中最贵最烈的酒,一入就觉得不对,怎么像是白开水,一点酒味都没有?
王虚实自看见沈儒,脸色就没好过,这些天每次给他下毒,都没成功,冷声回他,“不敢当”
第二日下午宣晟才醒过来,一睁眼满室光亮,太阳已经斜到西边了,宣晟摁住撕裂般疼痛的脑袋坐起来,歇了一会儿,才起出门准备去叫王虚实回去,结果敲了几下都没有动静,于是一踢门,门本没关,一踢就开了,宣晟走进去,只见屋中整整齐齐,半个人影都没有,只在桌上有一封信。
两日后,龙渊率众达到了江州,当晚设宴犒赏三军,宣晟没去,与王虚实去了江州城中最好的酒楼,点了最贵的菜,最美的歌姬,最烈的酒。
宣晟醉眼朦胧的看他,“你为何没醉?”说完就趴在桌上醉晕了过去。
宣晟打趣他,“就你那技术,千秋万代的子孙都不会想要的”
王虚实收敛好神色,笑着与他说:“每年都能宰宣太子一顿,普天之下唯我一人,当然要高兴”
宣晟想了想,近日发生了太多事,他还真将此事忘了,点说:“还真是”说罢笑着拍了他的肩,“难为你一直记着了,说吧,想我请你去何吃饭?”
王虚实哈哈大笑,“我王家子孙一定都是识货之人”
王虚实脸上的笑意霎时就消了,上前扶着宣晟回了房,拉扯之中,宽大的袖子落,出布满黑色鱼鳞纹的手臂。
王虚实与宣晟谈起这这一年所发生的事,颇有所感,又说了起昔日的幻境,“若世间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我一定每年要酿酒,喝他个三天三夜,喝不完的埋在地下,留给子孙,千秋万代”
宣晟也没相留,只说:“乐闲,你放心,梁皇说了会昭告天下,赦免你家的罪,日后你可以恢复沈儒的份,不必隐居山野了”
王虚实望着他轻松的模样,笑了笑,眼中忽然有些,“当然是往年一样,最好的馆子,最贵的菜,最美的歌姬,最醇的酒”
宣晟
,龙渊得此消息,十分畅快,决定亲自去江州犒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