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孙皓铭牵着宋竹的那手又收拢了一些，想把人握得更牢更紧，最好能就这么握着，再也

「我没事，别怕，我不在车上，我没事。」

那儿离幼儿园门口有点距离，宋竹怕让孙皓铭等太久了，步伐踩得有些快，快要走到的时候周边的人忽然变得很多，远还隐约有救护车开过来的声音。

下一瞬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宋竹整个人定在原地，柏油路上斜着两辆车子，一辆出租车，另外一辆，是他这几个月逐渐熟悉起来的铁灰色现代，如果那辆车的左半侧没有被撞凹得那么彻底，他可能会更认得更清楚一些。

孙皓铭拉下宋竹的手牵在掌心里，带着他往车祸现场边警察的方向过去理一些后续的事宜。

宋竹的手指紧紧绞着孙皓铭的衬衫，咬着泛红的下、肩膀也还在不住发抖，情绪像是还未从方才的惶恐之中抽离。

点的路口附近等宋竹。

「你吓、吓死我了……你真的、你真的吓死我了……」等到宋竹放开了孙皓铭的嘴，他的眼泪还在不停往下落，像止不住的水龙。

宋竹心里莫名发慌，虽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的不要乱想，脚步不自觉又更快了些，他侧避开边上的人群，走到最前面。

宋竹使劲挣脱掉抱着他的手，转过透过眼里着的仰看着眼前完好无缺的男人，下一秒他伸出双手，捧着孙皓铭的脸颊，自己微微踮脚，倾就往孙皓铭嘴上啃。

他其实衰的，车好好停在停车格里，却有个酒驾的出租车司机直直往他车子的方向撞过来，左侧几乎全毁，也还好他没有在车上等宋竹，不然以那个撞击力来看，他恐怕连再看宋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孙皓铭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搂住宋竹的腰，两个人也不顾周遭全是看戏的群众，旁若无人地热烈拥吻着。

宋竹颤抖着往前跨出一步，想往孙皓铭车子的方向靠近，在他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从后环住他，把他用力拥住。

那些什么隐瞒什么信任什么疙瘩，在生死面前，好像都不值得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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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起孙皓铭究竟失不失忆，宋竹发现自己更害怕的，是孙皓铭会不会受伤，伤得会不会很严重，会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用疏离的眼神淡漠的语气问他「你怎么在这」的那个画面。

宋竹感觉自己的心大概停了两拍，在看清车牌号码的瞬间，他甚至连呼都忘了，他的手指发凉，鼻息发颤，看着好不容易抵达的救护车，和下来挤开路人往车祸现场去的救护人员，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三年多前孙皓铭一是伤躺在医院的画面。

孙皓铭有些无措地抬手揩去他脸颊边的泪水，低声安抚他：「没事，我答应你不会有事的，我下车去买了点东西，也是刚刚才看见车被撞。」

他还没好好和他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告诉孙皓铭再给他一点时间、他觉得自己快要可以往前走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重新拥有。

比起吻，那更像是发心底积累已久的种种情绪，无论方才的紧张担忧，还是前三年的委屈难受。

熟悉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宋竹狠狠怔了一下，眼眶里蓄满的水比他的人更快反应过来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