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跟他受的伤有关。
“懂懂懂……要贤不要贪。”我俩都爱在嘴上占对方便宜,非要分出上下不可,私底下我他叫老婆,他也我叫太太。此刻唐奕川离我极近,我便顺势凑上去,一撇,错开我俩同样的鼻梁,在他那薄薄上啵了一下。
“你看窗外景色多美,”我直勾勾盯着他,用目光将他剥个干净、寸寸吻遍,刻意用充溢荷尔蒙的低音说,“我特别想把你压在这玻璃上,我们一起看。”
“回家再说。”唐奕川低下,避开我的目光。
长告状,还是这么一个直接要求检察权介入民事诉讼、质疑法院裁判权威的告法,这案子就算原本能胜诉,估计这下都得被穿小鞋了。陶寅那小子汗下如雨,频频以惊惶的目光向我求助。我叼着烟,一边冲他笑,一边耸肩膀,表示自己妻严,实在爱莫能助。
“这顿饭咱还吃啊?”我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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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寅狼狈出逃的样子令人可怜,我摇叹气,对唐奕川说:“唐检又何苦吓人家,这小子都快哭了。”
窗外华灯灿烂,江水粼粼生光,我抽着烟,眺望江景,看着眼底下这幅梦幻感十足的春江月夜,心里突然就起了个念。我想向唐奕川求婚。
其实我已经跟他提过了。考虑到唐奕川的检察官份,也不用去国外领证,就请亲朋好友吃顿饭个见证,但唐奕川没同意。
我赶忙撇清,说哪能啊,也是看见这顿饭的阵势才反应过来的。
我笑笑说你要真那么介意,那我也给自己一个大花臂,咱们丑一块儿去,王八绿豆谁也别嫌弃谁,凑合过吧。
但是他似乎不这么想,这阵子他换个衣服都避着我,想在床上换个背入式就更不行了。
绷一晚上的冰山脸终于化了,他笑了笑,拿起了筷子。
“单都买了,不吃浪费了。”唐奕川捡最贵的菜夹了一筷子,“吃不完还可以打包。”
突然间,显示为二中院曹院长的电话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声“哟,小唐啊”,带着明显笑意。我略微不忿,心说果然检法沆瀣一气,两家的领导是很相熟的。
陶寅估摸都快吓傻了,直接起告辞,说着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仓皇离开了包间。
“是我,曹院最近还好?”唐奕川接起电话,既官方又亲密地与对面寒暄几句,说了些与司法工作相关的内容,就挂了。
吃完饭叫来服
我真心觉得这些疤没什么。唐奕川本就生得极清俊,肤又奇白,连上个庭都得眼镜唬对手,这半伤疤不仅不减美感,反而添了点男人味。
唐奕川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得很有理,神色缓和一些,却又伸手一拧我的下巴,以他的脸近我的脸:“官员腐化往往从家属开始,莫贪内助,懂么。”
“你疯了!”唐奕川及时出手拦我,但燃烧着的烟还是蜻蜓点水般碰上了手臂,嘶一声,隐隐一肉烧焦的糊味。
见唐奕川乜着眼睛,一脸的不信任,我又说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吗,别说攀关系了,如今还吃法律这碗饭的同学个个避你如避瘟神,也就这小子初来乍到拎不清,非要往你枪口上撞。
我刚把烟叼进嘴里,听他这话又把烟取出来,一声不吭就往挽着袖子的手臂上。
“看见他烦。”人都走了,唐奕川还是不动筷子,淡淡问我,“你早知他是来求人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