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栀碰杯,顺子亦跟着与赵厨子碰杯,赵厨子饮酒后便有些大,糊不清地推辞,面上却是带着笑意:“皆是厨子的本本分分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功劳,同那些出力吃饭的农人没甚么不同便是了。”,给自己酒杯倒上酒,敬了谭栀一杯。
下巴:“臭石就是臭石,亦不知在我眉心使了甚么坏,我可不这般唤他。”
四人寻了大堂中间的桌椅,围坐一桌,菜与酒上齐,厨子亦落座,便热热闹闹地食起来,今日同以往一般,食客满座,生意热闹,除却谭栀稍稍得闲些,其余四人皆是忙碌一天,几壶桂花酿下肚,胃热,子活泛,便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时屋外寒风呼啸,屋檐下灯笼火红,屋内笑谈声不绝。
阿阿贵贪饮桂花酿,不多时便酒意上脸,两张小脸皆酡红一片,只会呆呆夹菜食菜了,谭栀、顺子与赵厨子皆是好酒量之人,面上微红,神思清明,谭栀最先开口:“酒楼有如今境况,最是免不了赵厨的功劳。”,言罢举起酒杯,与赵厨子手中酒杯一碰,面上一笑。
冬日白天时辰短,谈谈笑笑间,便到了午间时候,食客陆陆续续在堂内桌椅坐下,点菜点酒,阿与阿贵渐渐忙活起来,顺子与谭栀亦没了轻松谈笑的时间,谭栀于柜台记账,顺子则与小二一起,为食客端菜上桌。
绿色菜蔬则是熬过霜打后的南瓜秧子,撕去秧子上的瓜丝择成断,蒜片响油锅后下之清炒,食之脆,有淡淡南瓜香气,汤饮则是老母鸡炖汤,添了红枣、黄芪、党参等滋补药材,不撇去汤面鸡油,汤色微白,汤面油亮,在寒夜最能藉空虚半日之久胃,小食两碟,一碟前些日子方腌下的绿萝卜缨子,酸酸辣辣,算是解腻之物;一碟笋丝,七八月食笋时取鲜笋,切大片晒干,如今拿出以水泡发,下入今夜鸡汤中煮熟,捞出切细丝淋上葱油盐粒拌匀,与饭、汤同吃皆可,今夜的桂花酿亦是不限,饮几壶便饮几壶,随自己心意。
第41章傲祁掌柜的
顺子闻言只能无奈一笑,顺着谭栀的话走,摇着:“是是是,掌柜的愿如何唤便如何唤。”,可谓是好不容易,徐宴称呼这件事儿才算了。
晚膳的菜自当是有酒楼招牌菜八珍鸭与秘制红烧肉,因黄豆烧蹄膀谭栀不大喜欢,便上了牛腩炖萝卜,于冬日寒夜食下大块烂牛腩,竹筷夹起连汁带水的炖烂萝卜,同温的汤汁一同食下,自是驱寒生,再多烈酒入亦不怕,除却三肉菜,厨子还了一清蒸鱼,此地冬日虽寒却不落雪,不必凿冰捕鱼,于鱼塘中下入地笼便可得鲜鱼,刮鳞去腮,姜片、米酒、酱油腌制两刻钟便可上锅蒸,蒸好后撒上切细葱丝、辣椒丝,浇上热油即可,食之鱼肉,可尝得鱼肉鲜甜滋味,赵厨子从前家厨时,这清蒸鱼便是拿手菜,蒸出的鱼肉不一丝土腥味,塘鱼以水草与塘底绿苔为食,自是免不得土腥味,厨子手艺好坏与否,便是能否将这土腥味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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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酒楼的惯例,谭栀远行归来的第一顿晚膳,皆是与厨子、小二一食的,顺子待在谭栀边多年,自是清楚不过,赵厨子今年才桂花酒楼厨子,阿阿贵亦是今年方在楼内小二,被顺子告知时,皆有些惊讶,随即点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