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的客量这么少的吗?安文卿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抱怨着抱怨着,安文卿忍不住笑了一下,回忆起自己这些年相的时光,顾玄弈一直都没有在店内事务上过心,是为店员的自己太尽心尽职,才养成他现在这个“懒惰”的病。
顾玄弈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悠悠转醒,本来还想转个方向继续睡,突然记起安文卿,睁眼抬,旁不见安文卿
顾玄弈坚持问:“你还走不走?”
“三个多月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顾玄弈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地伸出手,就好似怕眼前的人是一自己幻想出来的虚影般,怕打碎,“回来,还走不走?”
背对着顾玄弈扬起一个笑容,安文卿回答:“嗯。”
心问:“客人你没事吧?”
午后的时光,一切都是这么悠闲自在,安文卿伸手摸摸顾玄弈的发,这样的日子多么美好,就这样定下来吧,两个经历过这么多的老不死,实在是经不起更多的折腾。
所有委屈、不甘,还有思念,都化为一句沙哑了声线的轻喃自语:“你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还走吗?
……
下一秒,安文卿就觉得上的重量一沉,压的他差点没抱住顾玄弈,一看,顾玄弈已经沉沉进入冥思境界。
扶着人来到柜台后,安文卿将唯一的座位让给顾玄弈,让他能够坐在柜台后趴着睡,自己则是整理柜台上面乱七八糟堆起来的纸张和钱币,好不容易将收银台位置整理干净,又发现不远的书架一团糟。
安文卿转过,朝前走近一步,抬手抚上顾玄弈的脸颊,明明已经是个活了千把岁的魔族,生生弄的胡子拉碴、眼袋沉重:“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
直到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安文卿满意地走回收银台后面位置,将楼上的椅子瞬移到楼下,安静坐着等待顾客的到来。
单肩包青年摇摇表示自己无碍,赶紧刷码付款走人,这个书店真是太邪门了,哪有人类可以跑出这种速度,还能带起这么大的风?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服务全套,安文卿目送客人离开后没有转,背后炽热的视线如芒刺背,令他的心止不住狂,无法以一个淡然的态度去面对背后的这个人。
“不走。”安文卿颇为无奈地回答顾玄弈的问题,“赶紧睡一觉吧,现在这个样子,我都要认不出你。”
顾玄弈的摇摇坠,而后一脑袋磕在安文卿肩,安文卿赶紧环抱住他:“……喂?!”好歹也是个魔族,只不过三个月未曾合过一次眼,需要装这么虚弱吗,想博得自己的同情?好吧,他到了。
顾玄弈抱紧安文卿,趴在安文卿肩低语:“我要是乖乖睡一觉,醒来后你一定要还在我边。”
此刻于他,任何其他话都不想问,不想问安文卿这三个月去了哪里,不想问安文卿是否记起一切,不想问安文卿是不是还恨他、厌他,只想问一句。
感觉自己像是在哄一个吵着要糖吃的调小孩,安文卿拍拍他的背,给予顾玄弈更多的安全感:“我保证,等你一觉醒来,我还在。”
狠狠瞪了熟睡中的某人一眼,安文卿小声抱怨:“我不在,就可以这么随心所吗,一点都不关心店里的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