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疗养院的时候还好,大夫说他恢复的很快,后来……他好象就很不合了,跟谁都不大爱讲话,甚至医生。所以,我们只好把他带回来了,看这样行不行……”
刘征正铺床呢,听我问他,先向门口看看,然后摇摇:
“我也不清楚……”
“你问问李青怎么样?”班长出了注意,这个想法到也不错,李青胆子大,人又仗义,估
“有几个人啊?”我问。
张庆说完就没再理我,自顾自的和周围的人开起了玩笑。我看着表面上谈笑风生的他,心里正失落着呢,就听江波在我耳边问:
小安子可能是真有事了,听到我们说他,破天荒也没还嘴。
“也不是实验,只是一种治疗方法。其实,大夫说他应该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张庆,回来啦!”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心虚。就好像贼和贼脏一起被主人拿到了一样。
“什么?你也不清楚?”我惊讶地问。
“你好啊!”他站起来,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我瞧着却陌生极了。手忙脚乱地握着他的手,感觉很不舒服。
事实总是与一些人的美好愿望相反的。辅导员上午刚说了一切照常,我这么想,刘征也这么想,也许张庆也是这么想的,但下午张庆他们宿舍就有人找班长说要调换寝室了。班长把我从自习室里拉出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先是气愤,然后一想,人家也没什么不对啊,毕竟张庆的病谁也说不清到底好没有,要求每个人都有我在疯人院过夜的经历那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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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要我找你们那,张庆回来了!”
“嗯……”刚答应完,我回过神来,“什么啊,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那是,这么个驴嗓子广播着,想不听也难!超声次声一起上啊!”我们大笑。
正想问他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听到门口脚步声——张庆回来了。我们装着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总算会到当年革命先辈的难了——尤其是地下党。
“好了,他们一路上也累了两天了,让张庆先收拾收拾休息吧,以后还一切照常!”辅导员打断了看上去还是很洽的谈话,只是他说照常,也不知能不能像人希望的那样“照常”。
“怎么也不多休息休息就急着回来了?”我问。
人渐渐散了,可能是大家心里还有点别扭,都各自找借口出去了。我帮着刘征和张庆收拾东西。趁张庆上厕所的机会,我看了看刘征问:
“我和你只有两个啊,另一个换谁?”我问。
“啊?你们拿这种事实验啊?”
“三个,甄刚,王跃东和吕飞。”班长说。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问完就恨得直想抽自己个嘴巴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张庆反而没在意,大大方方讲话。他到底好没好?我心里疑惑着,偷眼看刘征,他也正忙着察言观色看着“病人”呢,听到张庆的答案,似乎松了口气。
“张庆的……恩病到底怎么样了?”
刚进张庆他们宿舍,就看到已经围了一屋子的人了。张庆和刘征坐在桌子旁边,辅导员也在。他的行李还没打开,人看上去胖了不少——原先是个小脸面,现在却看着两颊的肉直要往下掉。
江波笑笑没说话。我看着今天格外高深莫测的他,心里有点发虚。
他的声音震得我耳朵都疼。
“哦,大夫说要学校呆着对我的病好一些。”张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