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他在眩晕的快感中笑:“阿和怎么哭了?”
伏在他上的人震了一瞬,手上松了劲,随即又下死劲。郭嘉被扼得涎水直,他还是笑着,凉浸浸的眼里蒙上死意。贾诩说得对,他们是孽缘,孽缘就该斩断。他的手抚过贾诩的眼尾,鸦羽似的长睫颤抖着,了。
起初,骑在上的人一挫一挫地,后来肩膀颤了,人萎顿了,两只手失了气力绵地搭在颈上——他还是没有杀死郭嘉。重获空气,肺里一片火辣的疼,郭嘉咳着着,发现自己下起了反应,地在上人的瘸上,那里的肉沉重没有生气。
两人衣裳凌乱,肉蹭在砖石地面被划破了,贾诩的白衣上血迹斑斑。疯魔的毒士坐在郭嘉上,嘴里还是念叨着那些话:英雄,恶兽……他呜呜咽咽地,郭嘉把起的进没有的后,呜咽变了调,嘴里念的那些话也变了调。
着气,郭嘉把手指插入贾诩的发丝间,他强着这个疯子和自己辅相连。疯子不愿意,把他啃得血肉淋漓。这不是交,是两只兽的交媾,是两个疯子的媾和,没有人是快乐的。肉刃在内倾轧,贾诩吃痛,死命撕咬着郭嘉的下,郭嘉也不甘示弱,在甬内横冲直撞。
鲜血糅杂津,痛苦掺混快意,接连不断的浪把二人抛至虚飘飘的宇宙的黑暗中。郭嘉嘶地一声,从贾诩口中夺回自己的下,咬住他的耳朵:“文和,来找我吧。”
去哪里找?贾诩是懂的。即使已经是个疯子了,他也是懂的。唯有疯子才懂疯子。贾诩骑在他上,双手胡乱地抓,在郭嘉背上、脸上、脖颈上留下血痕,鬼嘶哑着咙:“凭什么?”
手摁在上,郭嘉向上又压着他往下撞,阳在紧涩的甬里冲撞。没有,只有进入时出的血,贾诩疼得面容扭曲,下深的物熟稔地往那块肉磕,他被快感卡得不上不下,颤着问:“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咽下中泛起的血意,郭嘉笑着,阴抵住贾诩的感,撞得鬼高了呻。鬼扑下来,重新卡住郭嘉的脖子,薄薄的眼下是赤红的眼,声色沙哑,像刀刃摩在石板上,直锯进郭嘉耳朵:“你就该去死,郭奉孝!”
魂灵和肉一齐被扼住咽,意识飘飘忽忽几乎要进入极乐之土,他又看到了那条黄河,横隔在水天之间,盘旋环绕地裹了两交缠的肉。郭嘉在深了出来,反把鬼压在下,肉再次紧密贴合。
鬼与人撕扯纠缠,两条赤的躯从砖石地卷到床榻,在衾被间盘作一团,一时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黏稠的过往,少年时青涩的情绪,还有久远的记忆里,被送进口中的那橘子都在爱中迸溅成汁水。
高后又疲,疲后再次,浑上下白汗涔涔,寝屋间俱是不知廉耻的呻息。到最后,两个人都累了,贾诩半阖着眼,一张嘴咬在郭嘉的肩膀,力是轻的,牙是绵的。
记忆里的郭嘉捂住嘴,口腔中带了血气说:“来找我吧,文和。”
魂灵看到了黄水对面的贾诩,对他说:“别过来。”
记忆里的贾诩冷笑,笑又变得苦涩,最后坠成泪水。黄水对面的贾诩怔怔地看着魂灵。黄水相隔,世事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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