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远始终没有完整的听过舒享的几首新歌,那诡异的调子和颠三倒四的歌词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美感,甚至还有一点骨悚然。
容皓远走近那个花匠,那两个字在咙里转了很久,最后也没能说出来。老花匠似乎感觉到了后有人,转过想要打招呼,却在看到容皓远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更何况当事人还落了锤说那歌词是写给他的。
直到看到那栋砖红色建筑的时候,太阳已经不再毒辣。大门前种着很多草牡丹,廉价却又生机。着遮阳帽的花匠年纪也不小了,却依旧非常朗。他拿着花铲一下下的松土,十分乐在其中。
“别忙了,我坐一会就走。”
似乎是从答应容皓天那天开始,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一个单独的小屋,一张单人床,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加上一台看不出年纪的收音机,好歹有个单独的洗手间。
容皓远推门就走了。
容皓远语气依旧很,他也不对方要不要,扔到桌子上就走。容格这回倒也没坚持,等容皓远走到门口,听到了他这位父亲说的一句。
那是非常周正的一张脸,能看的出风一世。即便是已经是现在的年纪,那张脸也是很有魅力的。
“舒享,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
“喝一杯吧,今年的新茶。”
两个人坐进咖啡厅,舒享又上了那个黑色的口罩,还算他有点公众人物的自觉。
容格像是非常怀念一样感叹,但这对于容皓远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也不太想和容格在这玩父慈子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纸信封,很厚,沉甸甸的,容格挑眉一看,示意他拿回去。
容皓远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他也没心思去了。
“你啊,瞎胡闹吧,从小你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打疼了都不哭。”
他快走了几步,想要把那刺耳的音乐甩到后面,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他心一凛想要挣脱,却平白觉得那感觉很熟悉,像是很久以前都没有过的感,以及温柔的味。
容皓远知他指什么,大概是他脖颈和手腕的纹。
si m i s h u wu. c o m
“喝茶么?我记得你爱喝碧螺春。”
他可笑的坚持,他所谓的执念,就在那一瞬间全都放下了。
“干什么,给我的养老费?”
“行,儿子给的钱,爸就拿着。”
容皓远叹了口气。
舒享像是又变回了那个阳光的烤串小哥,但容皓远看的到他眸子里的黑暗和算计,他知这个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你的发言让我很困扰,以后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了。”
“这里没有记者,我提前看过了。”
父子俩谁都没再说话,气氛却也不算尴尬,最后还是容格打破了沉默。
路过一家CD店的时候,放的正是舒享的新歌。
容格也只愣了一瞬,然后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见到儿子一样,领着容皓远进了屋。
那人将他拽到一个咖啡厅门前,然后摘下了口罩。
“早不疼了。”
晨星一样的眸子,带着妆上挑的眼线,以及卷曲的发尾。
“还你当年给的学费。”
“不疼?”
容格拿茶叶的手停住了,但他还是拿了一些茶叶放到茶壶里,然后去一旁拿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