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天眼神阴冷，似乎要将舒享撕碎，他面色惨白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容皓远，容皓远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出手试探的摸上了弟弟的脸，咙迟疑着发出非人般的嘶哑。

“对不起，我不该走，我应该赖在你边，就算你打我骂我不要我，我也应该赖着，我不该走，对不起，Andrew。”

“是我，我回来晚了，Andrew，对不起。”

容皓远的声音变了，像是聋哑人刚会说话，不再像以前一样珠圆玉，甚至有一些迟疑。舒享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容皓远听不见了，他的语言功能也在逐步丧失。

容皓远已经彻底崩溃了。那个高高在上游刃有余如同

”

舒享知容皓远不会给他回应，也不会睁眼再看他。

舒享把他抱在怀里，容皓远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沉寂，他任凭舒享紧紧地搂着他，骨都在疼痛，但他没有再发出过声音，只是在舒享失控一样折磨他到疼痛难忍的时候会小声的闷哼，也没有再叫过容皓天的名字。

“皓远，我送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那个金发绿眼睛的人，容皓天。

他的眼泪掉进容皓远的领子里，容皓远在他怀里蜷缩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紧紧的拽着容皓天的衣服，好像生怕下一秒就要掉进另一个地狱一样。

他慌慌张张的把容皓远抱在怀里，忙不迭的站起，嘴里碎碎念。

“皓远，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容皓天低下任人抚摸，他哑着嗓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容皓远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缓慢的睁开，却因长久未见光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虚影。然后他嘶哑的哭嚎起来，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他抓着容皓天的领子不停摇，嘴里出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

舒享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容皓远正蜷缩在地上，他眼睛上的布已经拿掉了，但是他从拿掉那天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他瘦了很多，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舒享抬手碰他，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个死人。

等他打开地下室的门，他看到了门前持枪的武警，枪口着他额的顾明远，还有那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是他毁了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他把容皓远拽进了深渊。

“皓远，我后悔了。”

顾明远和武警押走了舒享，容皓天却始终没能再挪动一步。他看着怀里浑是伤的容皓远，仿佛心肝都被人挖走了一样疼。

容皓远感觉到肩膀了，他听不见舒享说什么，但知那是舒享的眼泪。

然后容皓天听到了他嘶哑细小的声音。

“他听不到了，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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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聋哑人。

“很疼。”

第35章

他哭了很久，直到最后容皓远推了推他，哑着嗓子说了两个字。

容皓天瞳孔放大，浑震颤，他从舒享手里抢过因为过度瘦弱显得十分小的容皓远，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皓天，救我。”

“舒享，你涉嫌非法监禁，跟我们走一趟。”

“皓……天？”

顾明远敛去痛苦吃惊的眼神，尽量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舒享举起双手，他的眼中没有光和希望，只是淡淡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