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柳成城已经拉紧了弓,眼看那离弦的箭朝念砚径直而来,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告诉念砚……
只能用自己挡在念砚shen后,以自己的肉shen去挡这一箭!
“崔殷泽!”念砚回tou却看到了男人替他中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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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殷泽!”念砚回tou却看到了男人替他中箭的一幕!
看着对方强壮的shen子如同飘羽般从ma上坠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念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向来霸dao蛮横的他,居然会用自己的shenti来为他挡下这一箭!
念砚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影bu们慌张地扶起地上的崔殷泽,他的心tiao得很快,因为前所未有的震撼。
念砚不知dao自己是怎么离开营地的,只是隐约记得有人牵着他的ma狂奔而行,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一家客站里,一旁,正有一位大夫为崔殷泽疗伤。
“他的伤……怎么样?”不可能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如果他死了……
“箭插得很深,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一路上失血过多,很难说能不能救过来。”
很难说……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
念砚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想,一时间跟丢了魂似的。
“我早知dao,陛下的命迟早会断送在你手里,”一旁的季莲冷冷地开口,“不guan陛下这次能不能度过难关,你至少应该为他zuo些什么。”
当客站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崔殷泽和呆坐着的念砚时,空气骤然冷却了下来,房间不大,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两人的呼xi声。
伤口已经chu1理过了,大夫说,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坐在床边,帮男人拂开因汗滴粘在额tou的碎发,端详着他的脸。
男人好像快四十了,平时意气风发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但此刻那一贯倨傲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有些落寞和苍凉。
恨过他,但从未想过要他死,毕竟他们shen上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
不过,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吗,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喜欢他?不可能,念砚对自己的感情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这样的,那……又是什么呢?
或许真像季莲说的,就像光与影,互相对立却只能依靠对方才能生存。他和他,似乎也是这样,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的同时也互相伤害。
无论怎样,崔殷泽,你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死了……
念砚守了男人两天,gen据季莲的报告,柳成城并没有追查,反而放消息说囚犯已经让他一箭she1死。他是个聪明人,让杀死梵天王的囚犯逃脱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暗中他还是派人悄悄打探,只不过让影bu的人巧妙地避过而已。
“你也吃点东西吧。”崔殷泽为救念砚而伤,所以她对念砚的说话方式并不和善。
“不了,刚才吃了点了。”
“一个大男人,几个馒tou就能饱吗。为什么平时不对陛下好点,到了这个时候才知dao关心他?”
“季莲,”念砚没有在意对方的质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啊……我……”
“一路上,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主仆情那么简单。”
好半晌,季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