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我觉得好的，如果你真的不带我出去，我才会觉得不开心呢。”

        “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不是他，目前还不是他。”

        船上的提示音响起，人群呼喊着朝同一个方向奔去，齐聿却坐在屋子里没动。

        “那你答应他了吗？”

        “其实我也害怕，但我没表现出来。”

        “没事，她已经到家了。”

        “许个愿而已嘛，这和上山拜佛的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是谁？”

        “那我十七岁生日那天早上，你出去干嘛了？”

        “小兰姐姐，她……”

如同疯癫一般的叫喊声。

        “那是望，人的望，这船上的人坐着最肮脏的事情，却用最漂亮的小花灯载着自己的望，飘向大海深。”

        “停手。”

        “告诉什么啊，他们说我，我翻过去再说他们，没完了还啊，多无聊。”

        “我在关乡那的时候，他说，他可以用钱砸到所有人用权力保护他，那如今罩着他的人，你查出来是谁了吗？”

        他不知从哪里也摸出来一个小花灯，点燃烛芯。递给她。

        “许了什么愿啊？”

        “没什么，我是说，你也要去赌博吗？”

        “那你也要许个愿吗。”

        “那是什么啊？”她指着水面上一串飘摇的小花灯，探出去看。

        齐聿转了个，背靠在栏杆上，回忆着从前，

        海风起了齐舒瑶的发，它们随意的在她额前飞舞，

        “不是何叔叔，那是，苏……”

        “小兰姐姐留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啊？”

        “怎么了？”

        她猝不及防的提起快两年前的事情，齐聿一时都没想起那天他了什么。

        齐聿带着她轻靠在栏杆上，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你说你出去接小猴子们回来，可回来的时候上有血的味，盖在特别的香水味后面，大家都闻到了，我后来听家里女仆议论说你肯定有女朋友了，但是她们没抱过你，没闻到压在最下面的血的味。”

        她学得绘声绘色，连嗓音都变了，明明是伤害自己的话，却笑着说出来。

        “你这些年到底在什么啊，爸，我好像不了解你，你也不太了解我。”

        齐舒瑶还想再问什么，但齐聿已经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出去了，从他们房间的九层出发，一路下到一层，天还没完全亮，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爸，关乡找你要什么啊？”

        “因为不我们换了多少个份，去了多少个地方，总有人用那种看似熟络的语气和我说，你不能拖你爸的后，等我们平安从什么地方回来了，又会有人说，你看他非要带你出去，这次虽然平安回来了，那下一次怎么办，诶呀这男人带孩子就是不方便，拖拖唠唠的，后还得背着个累赘。”

        她变了个姿势，也转了过来，和他并排。

        “委屈你了，这么多年。”

        “不是，我们只是来找个人。”

        “我这边是一直带着你吗。”

        “不知。”

        “还记得十多年前那次吗，也是在船上，我带着你，里面都吵翻天了，你在外面还自己玩儿的特别开心。”

        “答应了怎么回是半夜把你带走。”

        周成和他们不在一个房间，此时也不知去哪了，齐舒瑶从窗口离开，走到他边。

        他看她的表情有了些惊讶。

        她探出子，轻轻的将花灯扔了下去，小花灯平稳的落在水面上，她盯着她慢慢飘远，汇入花灯群中。

        风又把烛芯得乱摇，火光好像要扑到她的脸上，火光也晃在了她的脸上，一一的很好看。

        齐舒瑶趴在窗子边，枕着自己的手臂，海风把她的发全都乱了也不离开，她安静的享受着这个海上的黑夜，直到黎明悄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