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楠主要就群體生活的動線規劃和學堂師資要求給出指點。屋舍要求不高,能遮風避雨,有大通鋪、有廚房、有用餐區域、有茅坑,就可以了。房屋建造以簡便好維持為主,不求裝飾華麗,以後修繕都要由住在裡面的人自己動手。
莫儒孟微微挑眉:「既是妻主的師長,便也是我們的長輩,不過伽楠原本就被稱為大師,我們也跟著喚他大師即可。」
鐵伽楠面如土色,雙手攢緊,他替初四說情,也是在幫自己試探,若連初四都沒機會成為奉霜瑤的邊人,那他就更不可能了……他們之間可還隔了一個輩份……原本他們之間不只是師長與學生,還是凰太女與臣下,現在少了凰太女的分差距,他與她仍是遙不可及……
伽楠臉色大變:「什、什麼?」
「嗯,那就這樣吧……」其他事情她不想多說,就算想說也不知從何說起,能少一事是一事。
伽楠不作聲嘆了口氣:「至少,也給他生個孩子吧!看在他多年來盡心盡力侍奉妳的份上。」
這是長輩在婚孕了,姚雙鳳心中警鈴響起:「這……其實我之前重傷後……便不能生育了……我現在有五位夫郎,都還沒懷過一子半女呢……」她連忙再掰個理由,要杜絕此類話題再次被提起。
就算這些都不計較,在聽到她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不孕的消息,他就極度懊悔自己沒在離宮前刺殺藺瑾丹。
若有,他們就停留幾天,找地、買地,找人施粥,把浪的男子或小孩名單集中起來,估計要收容多少人口。
姚雙鳳一行人從江南出發,繞去玄黃寺邀請鐵伽楠,之後就往古意郡走。
然後再聯絡萬丈匠坊的分鋪,來規劃建房或學堂之類的事情。
「我在。」
因為古意郡在戰亂當中受損最大,姚雙鳳每停留在一稍有規模的鄉鎮,就留意是否有能設至庇護所的場地與需求人口。
後來兩人沒多說,鐵伽楠下車步行,讓莫儒孟上了車。
莫儒孟是個成熟男人,雖然滿臉好奇,但並不多問,靜待妻主想說再說。
姚雙鳳照樣軟軟的靠在他上,一臉疲憊的呆滯,雖然鐵伽楠那邊是應付過去了,但這幾天她仍斷斷續續”看”見一些過往的片段入腦中,搞得她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也越來越擔心原的意識會甦醒。
選地的地點就比較需要花心思找尋,因為所有人每天都要花力氣去勞動,種糧食或是其它,以便維持飯食所需,減少姚雙鳳的資金援助。
姚雙鳳見狀不妙:「師長別擔心,我都想好了,我在南滇國為他們安排男戶,這樣就算我不在了,他們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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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伽楠雖然對姚雙鳳說自己沒有再次出家,但是清規戒律一樣不落,吃穿用度都極其簡單,作息也準時規整,該吃素吃素、該唸經唸經。對她說話時雖然不句句帶刺,但仍舊保守古板,對一些制度規矩方面很是堅持;姚雙鳳想說反正的也不是自己,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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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儒孟……」
……每天貼伺候我的,如果他成了夫侍,其他夫侍與我相處的時間沒有比他長,他們會吃醋的、會家宅不寧啊……」她又隨意扯掰了個藉口。
「我拜伽楠大師為師了,以後我就叫他師長,你們要怎麼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