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被放下,但因為裡面沒有燭臺燭火,所以留了兩個縫讓光線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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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碧痕看了眼鐵伽楠:「……如此……便有勞師長了……」朝他拱了拱手。
尤金雙手背在後,握緊了拳頭。他眼睜睜看著姚雙鳳的夫郎們甚至是師長,都能親近阿鳳,只有他孤單站在最外圍,自己與他們之間彷彿隔著天塹。
眾人迅速回到尤金的旗艦,尤金將自己的船長臥房讓出來,給姚雙鳳等人使用。
沒有見過化形的鐵伽楠滿臉震驚。
蘇碧痕伸手擋住他:「你自個兒體都冷成這樣,快去找乾的衣服穿上,之後照顧妻主多得是用得上你的地方,為妻主的事情讓我們來。」
莫儒孟也擔心姚雙鳳,但有蘇碧痕在,還輪不到他靠近。
他循線找到一堆長型木箱,是搬運漁獲的箱子,充斥著魚腥味,其中一箱有一點姚雙鳳的味。
鐵伽楠看著他倆沒有好到哪裡去的臉色,上前牽起他們的手:「你們的手都這麼冰,還是我來吧!」
絲毫沒有顧忌在場的其他姚家男人,阿福周泛起白霧,衣衫驟然落地,頭顱的高度出現一隻斑蝠,朝著布萊克家的船艦飛去。
蘇碧痕在床上把姚雙鳳濕濡的衣裳脫光後,將她入被中。
她被抱上來的時候,滿腥味,衣裳濕濡,嘴凍到發白,不省人事。
尤金站在自己的房間,吩咐阿福去將自己的衣物拿來給初四穿。
這處蓋門下方很大,是網起漁獲後倒入的地方,有冰也是正常的。
蘇碧痕和莫儒孟也在冬天的海上了不少的海風,而鐵伽楠肉多體壯,手掌的溫度比他們高熱許多。
尤金的手下搜過漁船,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因著船要沉了,所以也各自撤離。
其他男人暗暗驚訝阿福是完完整整化成獸形,一點人形的分都沒有保留。
四,他則是搖頭擺手,表示人不是他殺的。
尤金打了一個響指:「阿福,去各船蒐集破船用的工,務必把所有暗門暗艙找出,這船快沉了,時間不多,快!」
蘇碧痕下床站在床邊:「妻主體冰冷,用體溫給她著是最快了,若有懷爐也可拿來使用。」他先看著尤金,之後又看向莫儒孟:「我們倆輪給妻主。」
在旗艦的船長房間內,有一張華麗牢靠的四大床,周遭布幔是紅色絨布還掛有金色蘇。
後來尤金的人上船了,十來名大漢各自分工、迅速鑽入下方船艙,依憑著經驗撬開每片空心的木板。
不過最後,眾人卻是在一個極其簡單的地方──甲板上掀起的蓋門下──發現了以奇怪姿勢趴在冰塊上面的姚雙鳳。
初四不顧在場的眾人,也急忙扒光了衣服要上床。
初四聽見尤金的話,便趴伏在牆邊與地面,細細嗅聞可能有的暗門。
初四又拿出手帕,擰乾後包住頭,蓋住化形的獸耳,用更靈的鼻子嗅聞姚雙鳳的氣息。
然而還是沒有姚雙鳳的蹤跡。
他讓蘇碧痕把他的意思表達給其他人知。
但姚雙鳳似乎是情急之下被丟進去的,所以姿勢不太自然。
鐵伽楠黝黑的臉黑紅黑紅的,他脫去了灰色外袍,折疊整齊,再將脖子上掛著的念珠落在上面。只著白色中衣,鑽進床帳中,然後才窸窸窣窣脫去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