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是了。

        那瞬间符青忽然觉得，要是他无论什么，都能抢在自己前面，也好的。

        这样谎言就永远也不会戳破。

        他如果是个哑巴，那她就装成一个瞎子。

        符青靠在墙上，伸手，在手机和烟盒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烟。她熟练点烟，眯着眼盯着不远的那人看。

        说是看，其实就是发呆。

        电话就是那时候震动的。她边叼起烟，边给手机解锁，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愣住。

        陈名。

        下意识的，符青抬，看了眼画画的那人，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符青开了扩音，她余光瞥见画板前的人动作一顿，然后继续画画。

        “符青。”

        那语气说不上来，但听起来情绪不高。

        “什么事儿，说。”符青夹着烟，把手机扔在床上，后背靠着墙面，随口问着。

        陈名听出她的状态，试探：“你早上抽烟？”

        “嘶。”符青深一口气，无奈，“你早上给我打电话，就说这？”听起来这人倒是好了，两人之间总就这样，吵架容易，好的也快，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旁好友也唯有彼此。

        “不是。”顿了顿，他忽然开口，莫名其妙：“对不起，之前邢风的事儿，是我冲动，一时间说错话了。”

        符青拿烟的手一顿。

        扩音还开着，画画那人肯定听见了，但却始终没什么反应，就好像他本不叫邢风似的。

        “嗯。”她糊答应一声，抬了抬眼，“然后呢？”

        符青起，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还未等她作反应，就传来敲门声。而后，听筒内与门外几乎同时发出声响，“我打算去邢风家一趟，村里有事儿和他讲。”

        顿了顿，陈名又补充着，“哦，对了。你在哪儿呢？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符青瞬间抬，就看见邢风已经站在了门前，他转过，指了指门口，小心示意。

        意思在问，要不要给陈名开门。

        又响起敲门声。

        陈名见电话那没反应，又问：“吃不吃啊？不吃我中午回食堂了。”

        他妈的。

        她看着邢风，无奈点了点。

        门开了。

        屋内的画纸纷乱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