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告白的瞬间也没有。
符飞忽然感到如死一般的绝望。
因为符青看见那些画的表情,分别就像是。
在悼念死去的爱人。
他紧紧攥着话筒,借着去厕所的机会,拿起手机,向那说了句什么,猛地挂断。
而京华市的某地下室,始终坐着一个人。
他听着对方挂断电话,那人缓缓抬起,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自顾自的画。
整个屋子仅有一盏灯,昏暗的,泛黄的。是那人曾经说过,说会把眼睛看瞎了的光,想到这儿,他的嘴角终于扯出一抹笑。而后缓缓抬起铅笔,在画纸上描着那人的侧脸,拿起刀,在墙上刻着什么。
尽在如此昏暗的光下,在这样破烂的地方,这人也是好看的。
白色衣服被弄的早已发皱,指节青紫痕迹遍布,动一下扯着整个都痛,伤口结了痂,又血。本就白皙的肤,在暗室的衬托下几近透明。
一张床,一个投影仪,一个画板,房间散落满地的画纸。
他慢慢抬起眼,捡起地上的打火机,点烟,烟雾升起,视线随之变得模糊。打开投影仪,把u盘插进去,读取。
是两人爱的场面。
画面中,女人好看的不真实。对面的人一丝不挂,息声音充斥整个房间,两个人明明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但看起来却完全不同。
他坐在画板前。
烟灰抖落。
他睁开眼睛,深呼,刚想关掉投影。之前无数次,放映到这里,他就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了。
“姐姐,我。”
对面的人疯狂息,“我,我告诉你邢风在哪儿?”
他握着遥控的手猛地顿住,眼尾颤抖,前上下起伏,却恍惚间,听见那句,“邢风在哪儿?”
女人的手指灵活,表情几近绝望,男人在她下颤抖。
地下室里的人猛然起,终于砸掉了投影仪。想起刚刚那人打来的电话,他捂住口,一把撕掉了正在画的画,耳边仍在嗡嗡回响。
“你以为你骗了她,她不恨你吗?还有,是你现在这个狗样子被看到,让她心生厌恶好,还是让她以为你死了更好一些,你倒是想清楚。”
外套散落在地。他赤着上,出上大片的可怖疤痕,却像是不甘心,他仍然死死抠着墙面,直到指尖渗出鲜血,那一刻,终于慢慢闭上眼睛。
眼泪滴落。
眼前一幕幕回放。
“邢风,你说人死之后,会不会看见银河。”
“邢风,如果我比风还快,那五十天,够不够,我走进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