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黄昏从此时已是宵暗的人族上,看出了言不由衷的遮掩。
他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族人,族,归宿和一切。
“什么叫?”
宵暗一直是人族,对于毁灭九界,重回始界,最为顾忌的就是因此毁去了人界的安危。
但无所谓。
诛黄昏舍弃了帝女国王子的份,南陵王对他而言是耻辱,哪怕宵暗经营的很好,他也没有任何兴趣重回帝女国。若是想要属于自己的族,那就只有黄昏魔族了,这一切对他而言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后果。
“没有。”诛黄昏冷淡的说:“人族也有战争。”
有这样的兴趣――他陷入了生活的空虚和虚无主义,哪怕此时他已经是一个称职的南陵王,足够以术师的份位列魔世影响力top10的名单之中。
诛黄昏觉得无所谓,只要宵暗决定了,他并不觉得在人世比魔世更好。他是魔,魔自然觉得魔世更适合生存。
他站在琉璃山谷,魔族的死亡铸造了术法必要的条件之一――从这里开始,他能从天地间借用力量,完成最复杂的结界术法,天屏地障,封锁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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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宵暗不打算走了,他诚恳的邀请自己的分找点事情――比如,恢复始界,让黄昏魔族从死亡之中复苏,回到最适合生存的土壤。
当然,江岸也对诛黄昏把他召唤来之后,扔在南陵王宝座上的法颇有微词。但他们除了牢话,的确是共享秘密的唯一伙伴。
诛黄昏:“没有用,除非你碰到真正的人族。”
宵暗为难的笑了,那样子仿佛在说:我不说,但不代表你是对的。
诛黄昏不是没想过送江岸去人世,但是婆婆妈妈的人族半路上忽然想通了一样的说:“这个世界的人族说不定和我那个世界的人族也有,还是不去了。”
这个念之下,宵暗看向手上的鲜血,诛黄昏的意识已经回到了之中,他作为封印,封住了那个寂寞得痛苦的灵魂。
这是值得的,宵暗低声对自己说,你会拯救无数的人类,免于魔世的混乱漩涡――这一切牺牲和算计,对于人世来说,是值得的。
“魔族就是打打杀杀,”江岸抱怨给诛黄昏听:“就没有一些建设的目标吗?”
意识到魔族和人族之,他彻底放弃了拓宽社交圈的打算,转而把兴趣投向了对黄昏魔族特殊的修炼方法研究上。
“还是不要了,”江岸说:“我一个人就很受罪了……”
“那不是。”
“可你有了……”
后来,他才知。
从这一点来说,他们都是想回而回不去的人。
“那不一样,在人族之中,战争是负面的,就算打起来,也没几个人顺手还要把我建的屋子都轰掉的。”江岸郁郁的说:“说真的,两边差异太大了,也就只有你才能说上几句话。我想要一点更平和优雅的爱好,比如种种花种种草什么的。”
诛黄昏各种意义上,看不上对人族抱有奇怪好感的江岸,就算在这个世界二十多年,算上在黄昏灾厄的时间,江岸已经在这个魔世生活了百年之久,他贫乏的日程安排里永远只有修炼,偶尔就是雕刻宝石。
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族误入魔世,也不会有人族的灵魂被召唤到这个地方,他将是最后一个被术法弄来的倒霉鬼。
这场争斗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广野山之战,最后的决战后,宵暗亲手杀了诛黄昏,得到了南陵王完整的份。
“电脑,抽水桶,麦当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