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像是发了疯般啃咬着他的,一寸寸,他齿间灌满着烟和酒混合的味。
攥着那木质物,他眼尾发红,但仍被尤桠掐着手腕。
沈知淮咽了口唾沫,心里想着妈的这个疯子,然后狠啃了一口她的嘴角,那下力够重。她也知疼了,发出嘶的一声,然后缓缓松开他的衬衫领口。
在看到尤桠嘴角渗出血的时候,他却笑了。
了嘴边的血,她的,腥的。
沈知淮没伸手抹掉,而就这样一直望着尤桠,试图将她与那天江边的人重合在一起。
最终失败。
“尤桠,就没见过比你还无情的人。”
字句扎在心里。
尤桠抹掉嘴角的血,调整呼,轻轻掐住他的脖颈,眯起眼睛,笑了,然后又松开。他还以为她会反驳,也许还会什么,但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大概她也没见过比自己更傻的人,沈知淮这样想,然后就脱口而出,“玩儿啊,你可以接着耍。”他自嘲地笑着,“别让我看见你有半点真心,尤桠。”
尤桠抬起手,把伤口举到他面前。
沈知淮深呼,最终还是皱了眉。在下车前一秒,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消失在了雪地的夜色中。
不过她好像听见了,还回了。
“疼了?”
沈知淮在那刻才意识到自己病入膏肓。
一直到了定的包厢,他脸色算不上好,尤其是在人多的场合,吵闹,沈知淮虽懒得社交,但仍然在她边,替她喝酒,和她介绍的老板打招呼,听着商业场合套路似的赞美话术。他仰起,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跟着他们去下一个场地。
尤桠开的商务会所。
这家KTV灯光暗,沈知淮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主要人物,就寻到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总算了口气。
他扯了扯发皱的领口,顺势解开了几颗扣子。
离着老远,隔着人群,沈知淮抬看尤桠,目光落在刚刚被自己啃坏了的嘴角上面,想笑。好像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尤桠这个人才和他有关似的。
他们谁也没得好儿。
不知谁点了首《六十一梦》,他电影的主题曲。
话筒递到尤桠跟前,她说自己唱歌难听死了,拒绝了。像是终于想起他,于是隔着人群,她远远地望向他,念叨着,“沈知淮呢,这首他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