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薇贴着一旁的温热醒来,这实在是xing爱之后少有的温馨时刻——撇开季凌shenti脖颈上被掐的青青紫紫的印记不谈的话。
昨天zuo完季凌就失去意识了,季薇却还没xie火,只好对着父亲自己又lu了一回,最后清理干净抱着人睡的,这是父亲第一次自愿跟她zuo爱——至少季薇是这么理解的,她心情很好,没忍住亲了亲男人的睡脸,季凌长相偏ying朗、线条凌厉,唯有睡着的时候,长长的眼睫盖着眼睛,眉tou也难得舒展开,才透出几分温和清俊的气质来。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季薇磨蹭了一会,还是起shen给男人找好了衣服,放在床边他醒来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她挑了一件高领,季薇知dao季凌肯定不愿叫别人看到那些痕迹,她也是。
联系好小张晚上来家里zuo饭,季薇下班后去了教堂,那是她以前初中念书时常去的地方。约的人还没来,现在还没到往日祷告布dao的时间,空dangdang的教堂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坐着。
教堂不算大,最前方是一尊基督受难像。
一开始,只是因为母亲晚上要和情人约会,就把她拜托给隔bi大婶照顾,隔bi大婶信教,所以经常吃完晚饭,就经常带着季薇来这里zuo祷告。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季薇接受着的教育使她成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很难相信“主”真的存在,可是教堂很安静,只有普通话不太标准的牧师赞颂着耶和华,所有人一起在某个时刻站起来喊“阿门”,让她觉得很新鲜。
“我们应该停下来想想我们的主,虽然祂shenti没有明显的残障,却为了来世间,放弃一切的‘方便’,选择为我们成了‘残障’。”
“想想,是天父使祂儿子成为残障。基督拥有完全的神xing,拥有神一切无限的丰盛与能力,却把自己所拥有的倒空,成为nu仆的样式。”
“对耶稣来说,残疾乃是荣耀上帝的机会。”
那时候初中的季薇听着牧师的布dao辞,看着面前的耶稣像,想到的却是父亲的shenti,她晚上去上厕所时意外撞到父亲正在洗澡,昏暗的灯光下,那ju布满伤痕的男xing躯ti熠熠生辉,破碎又雄伟的矛盾感叫她挪不动步子。她又想起常有人评价季凌说:“可惜脸上留了dao疤,不然也是个俊俏的男人嘞。”她非常不认可。
“抱歉,有点事耽误了。”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季薇的思绪。
来人与季薇眉眼有五分相似,都是那种柔和中透着几分英朗的样子。
季薇笑了笑dao:“没事,白叔叔有话就请直说吧,我爸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你爸?”白奉渊无奈苦笑,“你到现在还认为他是你爸?”
“不然呢?难dao你是吗?”季薇笑着打量着男人,“不声不响走了八年,现在出现就说要给我母亲翻案,你要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我妈大概也不会死了。”
白奉渊被堵的说不出话,只好愤懑地继续指控:“我和你妈当初是因为误会才分开,我一直想努力弥补,可你现在的好爸爸——他当初怎么对小倩你难dao没看到?难dao不是因为他才直接导致了小倩的死?你居然还要替他说话?”
“误会,什么误会?误会你让我妈怀孕之后就自顾自远走,还是误会你一回到苏市就又来勾引我妈这个有夫之妇?你和我妈都一样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白奉渊被季薇气得不轻,每次他来找她都是这样,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亲女儿为什么却始终对他冷冰冰的,反倒和那个人面兽心的养父那样亲近。
“你妈的死gen本不是意外,她是被你那个养父害的。”
“我不知dao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是意外?这是警察局立法调查法院几次审判后的最终结果,你是觉得那么多人参与的刑侦都不如你的直觉?还是说你非得找个人给我妈陪葬?”
“你是真不想好好谈了?”白奉渊声音里也夹杂了几分恼怒。
“本就没什么可谈的。”季薇转shen要走。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刑事复审的申请。”白奉渊的声音从季薇shen后传来。
季薇的脚步停住,当初案子是按照意外事故结的,如果现在要提出复审就必须要提供新的证据来佐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