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今天你出来了,你爸有很多话想说,我们先回家吃点东西,坐下慢慢说好吗?”袁舒意看出季凌难以压抑情绪,这才适时开口。
比如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积极参与劳动改造,所以获得了两次减刑,算算时间,今天就能出狱了,因此季凌一早就到了门口等候,生怕她不声不响就离开。
“小薇……”季凌的声音都开始哽咽,原先准备好的那些话到了这时竟是半点派不上用场。
“哎,季哥有人出来了,是不是小薇?”监狱门口出来了一个女人,袁舒意连忙推着季凌追上去,想要确认。
虽然季薇一样回绝掉所有的会见请求,但并不妨碍每月准时到来的季凌已经和这里的狱警相熟,大概季凌的真诚打动了狱警,因此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季薇的事情。
“季哥,小薇是今天出来吗?怎么都到中午了还不见人?”袁舒意正推着轮椅和季凌站在入口。
一瞬间,错愕和惊喜叫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哽咽着喊了句:“小薇。”
冯程叹了口气,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尽季凌的子已经比当年和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倔强丝毫未变,他伸手扶住轮椅:“我知了,以后有空都我会陪你来的。”
季薇盯着那张脸看了太久,以至于这
“季先生。”季薇知,这时候再喊爸爸已经不合适了。
“时间不早了,再晚一点要下雨了。”冯程小声。
索。
两人失魂落魄回到监狱门口,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白奉渊没有说话,他到底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现如今他还没有想好未来的事情。
季凌点了点,抬对白奉渊说:“白先生,再见。”
女人一利落的短发,未施粉黛略带倦意的面容却压抑不住浑然天成的美艳气质,即便岁月抹平了她的棱角,拭掉了那些青涩和鲜妍,可这副面孔他连梦都没有忘记过。
那可是十年啊,白冯都没有说出口。白奉渊本来就不知如何面对季薇,季薇冷的拒绝更是让他再度受伤,他早就习惯了逃避;而冯程则更多为季凌考虑,他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法,他背负着妻子的死度过了近十年,如今又要这样守着一个监狱里的女儿吗?他太苦了,不该继续这样下去……
四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苏监地偏僻,但周遭种了不少樱花,粉的白色,飘飘洒洒伴随微风落下。
季薇在听到季凌出声喊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怎的就是挪不动步子,这下就被转回来的季凌撞了个正着。
“再等等,应该就是今天,我昨天还打电话确认过了。”季凌拍了拍一旁的女人。
可那女人听到声音回,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原是认错了人。
季凌听着这冷而陌生的称呼,顿时七年来一次次被拒绝的委屈和完全无法诉说的情愫一瞬间要将整个人淹没,眼圈顿时就红了。
季凌只看到女人的侧脸,无法辨认,生怕季薇刻意要避着他走,赶忙就喊:“季薇!”
“我的想法不会改变的。往后每个月的探监我也都会来,直到她肯见我。”季凌。
说完这话,冯程便推着季凌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心里可远比袁舒意还要忐忑不安,甚至无数次排演了再次和季薇见面的情况,准备好了要说的台词。2667天,他每晚睡在那张曾和季薇紧紧相贴的床上,没有一刻能不去想她。
小张不干了,季凌左右找不到其他保姆人选,便又联系到了袁舒意,尽得知了季家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但基于对季凌人品的信任,袁舒意还是接下了这份工作。
春去冬来,苏市唯一一条运河贯穿了南北,经过了漫长的雨季,凛冽的严寒。随着新一个春季到来开始缓慢淌。七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准确来说是2667个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