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最近生意怎么样？”

        冯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就那样。”季凌正在看电视，听是冯程的声音tou也没抬。

        “啧啧，你瞧你什么态度，这生意能好吗？”

        季凌这才扭tou睨他一眼：“你又不是客人。”

        “亏我什么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冯程撅了撅嘴，扬了扬手里的一串腊肉。

        “喏，我老婆让我带给你的。”

        趁着季凌接过、去到里间，冯程凑到了季薇边上。

        “你看你爸那个样，天天臭着个脸，你少让他在店里，客人都要被他吓跑了！”

        季薇手上干着活，嘴里随意应付：“怎么会？不少客人喜欢和我爸聊天呢。”

        因服过刑的缘故季薇很难找到像样的工作，好在劳改期间学了些手艺，靠之前的积蓄和季凌的赞助，在老小区外盘了个理发店。

        来店的大都是小区的住hu，因着季薇漂亮、xing格好、手艺也不错，生意还不赖，店铺收入加上季凌的退伍费抚恤金，负担两人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

        季凌在店里其实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算算账，忙时帮季薇递递mao巾。还是季薇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总要把人放在眼pi子底下。

        “今天不忙，冯叔有空要不带我爸去趟菜场？等你们回来……我这边两个客人忙完，差不多也下班了。”

        冯程点点tou：“好！”

        季凌一出来，冯程立刻热情地上去接过了轮椅：“那小薇你先忙，我跟你爸去市场买点冬笋，晚上你就弄个冬笋炒腊肉！”

        不等季凌表态，冯程就推着他出门往菜场走。

        “……别三天两tou往店里跑，小薇应付客人就够忙了，那还有时间应付你？”

        “我不是担心你吗？你也真是的，小薇出狱之后你俩和好了也不说。”

        “几个月后突然说盘了个美发店叫我来帮忙，帮你搬东西、收拾、喊人，这一件件我还没问你收辛苦费呢！”

        “……而且你不是答应过，会告诉我小薇当年那么zuo的原因吗，现如今一年又要过去了，你说的时机还没到？”

        季凌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抿紧了嘴chun，哪怕是面对相识几十年的挚友，他也没办法坦率地将自己和季薇关系开诚布公。

        他大了季薇二十几岁，哪怕没血缘关系也是名义上的父女，被陌生人鄙夷唾弃他无所谓，可是如果连冯程都用那种眼光看他――大概还是会很难受吧。

        “她……也是因为我。”季凌沉默半晌才开口。

        “因为你？”冯程的脚步突然停下，绕到季凌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发现，你这人一点藏不住事。”冯程一把抓过季凌的左手举到他面前，“这个，和小薇脖子上那个是对戒吧？”

        季凌一时窘迫，又有种巨石落地的安心感，他也摸不透冯程怎么想的，只能绷直了shen子聆听他的后续。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不知dao你是想瞒还是不想瞒？”

        冯程知他是默认了，只好继续dao：“唉……我之前就觉着不太对，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一genjin、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