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因为那次，我看到你脖子上有淤痕，还在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说……小薇真的没胁迫你什么你不愿意的事吧？”

        他拍了拍季凌的肩膀，一如当年两人还在伍时。

        “老季，我也跟你交个底，我老丈人不好，我老婆说想回去陪老人，我答应了，可能几年都不会回苏市了……要说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季凌的脸一下红到了耳，冯程哪还不明白，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啊……”季凌叹了口气。

        季凌支支吾吾半天，想解释又说不清楚：“小薇她………有时候情绪状态不太稳定……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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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家伙，没想到你会出这么出格的事……”

        “……不是我说的。”季凌开口。

        “冯叔虽然表面那样，在感情上可比爸爸锐多了。”

        “看来是我多闲事了。”

        冯程只点了点。

        季凌抽回手，了手腕，心里并不好受，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就知这条路不好走，如果说他唯一希望得到谁的祝福和认同――那个人一定是冯程。

        “你疯啦？她就算和你没血缘关系也是你女儿！”冯程加重了语气。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看着冯程这么一本正经的关心，季凌心里不免感到一丝意，缓慢而庄重地点了点。

        “不了，我老婆还在等我呢，不打扰你们两口子。”

        季凌摇了摇。

        “我现在……过得很好。”

        两人一路无言，唯有脚步和轮椅碾过落叶发出的呀呀声响，两人的影子交汇着拉长，坚定走向名为家的方向。

        他也不等二人答复扭就走，边走还边摆了摆手。

        冯程释然地笑了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季薇笑着蹲下：“我知。”

        冯程站起抹了把脸，沉默好一会才开口：“我是理解不了小薇为什么会出那种事，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变成这种关系。”

        “……他刚才的意思应该会祝福我们吧～”季薇抬，笑容率真自然。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冷声。

        季薇双手包裹着季凌有些冰冷的手，试图把自己的温度分给他：“再说，爸爸不是想要告诉冯叔，又不知怎么开口吗？”

        季薇回恰巧对上回来的季凌，她的笑容温而明亮。

        “冯叔，要上我们家吃饭吗？”

        冯程郑重地将轮椅交到季薇手上。

        “行了，没打算为难你，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哪怕我不在苏市，遇到难事，随时打给我。”

        回到理发店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落日余晖洒在铺满秋叶的街上，季薇正在锁门，太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认识你二十多年，小薇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过去的事情你们当事人要翻篇，我也不掺合。只是你和小薇现在这样，你满意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