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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八阅读网 > 女魔王 > 第十二章 特别的日期

第十二章 特别的日期

。跟着乐声,我想起了不少事,穿越前经历的事,穿越后经历的事。让人难过的事,让人不愿回忆的事。最后,在那压抑的沉重的乐声里,我想起了自己的死。

        多痛苦,多绝望。又心有不甘,我还那么年轻,生活才刚刚开始。听到那个声音,不假思索地立刻同意,哪怕并没有听清它要求的代价。

        那时候,不论代价是什么,我都会同意。

        我低下,抬起手眼泪,再抬时,一下子就对上了卢米的视线。银发的半灵在这些低沉而凝重的音符里,用他猩红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接着,他美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然后,那一段熟悉的轻快活泼的旋律重新出现,在乐曲的尾声。像江水入海,纵然一去不返,却也满意沿途的风景,高兴地说:我不负此行。

        我也对他笑了。

        卢米放下手中的诗琴,安静地陪我坐在那里,像是在给我时间回味、感受,以及平复。

        “非常动听,”片刻后,我开口,“的确就是……生命。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艺术家,卢米。”

        “我并不是总能表现得很好,”他说,“但你是个很好的观众,你总能感受到。你和别的魔族真不一样,瓦琳娜瑞亚。说句冒犯您的话――总觉得比起我这个半灵,好像您的灵血统更多一样……虽说魔王和魔后的确灵的血,或许你遗传到了很多灵的分?但是明明我听说瓦尔达里亚看上去像是遗传了很多龙的分啊……”

        “是什么种族又有什么关系呢?艺术,或者说感情,是能跨越种族和等级份的。”

        可是他摇摇

        “我之前和卡狄莉娜的那支舞,我不论看多少次,亲自多少次,都联想不到‘求爱’。”

        “那你联想到了什么呢?”

        “寻找。恐惧。犹豫。”他说,“第一次看的时候,她故意不告诉我这是什么舞,只说是献给卢克西乌斯大人的消遣,而恰好,我也不知那是什么舞……我的母亲死的太早了,之前遇到的灵,关系也不怎么好,没有和我提过这支舞。我看着她一个人这支舞,我能看出这应该是一个双人舞,我感到应该有一个舞伴合她,被她寻找,被她抓住,被她躲开,被她拥抱。但是我一点也没有联想到‘求爱’,只觉得……她看起来很‘孤独’。”他摇摇,“艺术跨越不了种族的隔阂,即使被相同的作品打动,心里浮现的感受也完全不一样。”

        我感觉到了他话语里透出的某种失落。我想:他果然还是喜欢卡狄莉娜吧?所以,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明白她的舞蹈表达了什么而失落。

        “那不是完全不一样啊,卢米,”我安他说,“那是――不完全一样!是有一样的地方!而且……你没理解,肯定是因为你在魔界长大,要是你在灵那边长大,你一定就理解了!”

        他好笑地看向我。

        “你也在魔界长大啊,瓦琳娜瑞亚大人,”他说,“你是怎么看出来它和‘爱情’有关系的?居然直接问出了我和卡狄莉娜是不是恋人这种问题。”

        完了,一不小心暴了什么。

        “我……我是因为……罗莱莎莉亚阁下给我看的那些异族情调的戏剧故事里,有很多关于爱情的情节……孤独啊,寻找啊,爱啊,都是这种感觉……”

        幸好,卢米看起来没有怀疑。本来也是他之前这样猜测的,罗莱会给我看那些……其实罗莱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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