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两回事。即使像你这么大了,让你在危及命的关,不遵循你的直觉而要去遵循违背你直觉的理来行动——你本不到!他的天和天所指明的方向就是那样。而你——我还真是好奇要是让你遭遇考验你天的危险时刻,你会表现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天——”
他把“与众不同”这个词说的阴阳怪气,嘲讽意味十足,好像生怕我听不出来,他是觉得我表现出的天一定也很坏,和我现在口上表达的完全相反,就和现在的卢克西乌斯没什么两样。
“够了!”我大声叫着,“你要是觉得我既然是高等魔族那也不过和乱杀人的疯子是一丘之貉的话就不要和我说话了——”
我的愤怒让他一下子让步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错了我错了——嗨呀我们干嘛要聊这个脑子有病的人,都怪我提起这个话题——”
但是很明显是在哄小孩嘛!他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就算是你讨厌的人,也不一定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是你讨厌的模样——你把自己的好恶凌驾于客观判断之上来评价一个人——还是他只是个小孩的时候——”
我说着说着,感觉自己真的开始可怜起卢克西乌斯了。虽然他现在是个恶毒危险残忍冷酷的神经病,但哪有人从刚出生的时候就坏成这样了呢?就算是瓦尔德,那么冷酷,缺乏柔的感情,他在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目睹暴力,学会暴力之前,他也没有想杀人的愿望。他还会安我,还会和我说:等我们出去就回来救那个不断哭泣的人。
活在这样一个世界,成为好人太难了。变坏既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趋势,也是一种强行迫的推力。
“他看到母亲失去生命的时候,肯定也和你一样——很伤心,很痛苦,但无法表达——魔界本没有容纳这种悲伤的空间——就算是你,也不自觉地一直要我不难过。可是难过有什么错?为这种事感到难过——觉得经历这种事的人可怜——本来就没什么错!”
我看到我的半魔哥哥呆呆地看着我。被说服?没有的。感到动?也没有的。就像一张空白的纸,他不知该在自己的脸上写点什么表情,所以只好让它这么空着。
这样过了好一会,我失望地听见他还是说:“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聊这个了好不好?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玩。我们现在出发吧,妹妹。”
我觉得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高等魔族小孩,没经历过多少社交,我可能就会气得直接走了。
我闷闷不乐,但对他点点,同意了用这种方式暂时消除争执。
“好吧,不说这个了。你到底是想带我去哪啊?”
听到我这样说,这张空白的纸立刻写满了欣喜。
“都说啦要保密啊——”他把我手里的诗集回书架上,接着把我抱起来。虽然目前我是小孩,他是成年人,但我们两个的表现完全颠倒了,他是那个十分孩子气地为即将到来的游玩兴奋不已的人。
“但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噢,还有,记得保密,千万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和任何人说起哦,即使是你最信任的人也不行——你的孪生兄弟也不行!”
这么叮嘱着,他带我走出那个没有窗的卧室,走向窗口。
我不免想起他去年说的只要我保密他就带我去僭越的事的话……他不会是要带我去逛卢克西乌斯下榻的室顺便偷点东西吧!!!
“会、会有危险吗,卢米?”